哎呦,这算啥?
被维护的不在场师尊和被针对的在场人士都是她?
安然感觉可有意思了。
这个有意思的点吧,不在于她到底是不是犯贱讨打地去逗孟子茯。
而在于,她想到了这长久的经历以来,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
那是关于名和实,形式与内容,肉体与精神。
以及与这些相关联的,集这些于一体的——爱。
又或者说是,感情。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话,在不同的人说出来就是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这是因为感情。
于情于理来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因为你对一个人有好感,或者极致一点,因为你爱一个人,所以很多动作语言,在你看来都是与他人不一样的。
打情骂俏,心头撩火,都是对着特殊的人才会有的特殊感觉。
但是,若是那个特殊的人换了个壳子再做相同的动作呢?
譬如她现在与孟子茯的关系。
若是她顶着师尊的身份,无论对孟子茯做什么,估计他都会受着吧。
可就是因为伪装了一下,她连性子都没怎么变动过,孟子茯就认不出她来了。
问题就来了,他这份特殊的感情,究竟是对着谁的呢?
他眼中特殊的她,真的是特殊的吗?
很显然不是。
在安然看来,所有的情感,其实都是孟子茯自身对外界的一种投射。
也就是说,他从始至终,情感的产生与维系,围绕着的点,只有一个他自己。
很搞笑吧?
在安然心里,这其实并不搞笑。
相反,想清楚以后,它就变得非常简单。
而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在她以前,经历过了不知道几遍都还不明白。
直到情丝被抽出,一切的过往记忆都被封存,她才能够真真正正跳脱出来,去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透这些纷纷扰扰之中最简单最核心的本质。
安然挥挥手,连跟孟子茯辩论几句的念头都没有。
这实际上没什么好说的。
她掠过孟子茯,转头就要去找焚天。
这焚天都这么久没音信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这些倒下的树啊什么的压着。
应该是不会的,他那小身子板灵活着呢,察觉到周遭环境不对劲,小脑袋瓜想一想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吧。
没走两步,手腕就被拉住了。
安然吃惊地回头,果然是孟子茯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