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等一下。”
正当北鸣忍谈论着案件之中的疑点之时,原本默不作声的下宫江利香却怯怯开口了。
“不好意思。。。。。。刚刚的谈话,我有些没能理解。”下宫江利香低着头,小声说道,“为什么红衣女一定会是凶手?利用终端进入本柳同学的房间,只能说明她有可能是黑幕吧。。。。。。?
“当。。。。。。当然大家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没关系的!”下宫江利香突然摊开掌心,举起手摇了摇,“我。。。。。。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关系的,下宫同学。你勇敢地提出了这个问题,你表现得很好。”
森花誓子朝着下宫江利香展露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她为这个胆怯的女孩的进步而高兴——在上一次的学籍裁判之中,下宫江利香因为害怕而很少发言,但到如今,下宫江利香却愿意主动提出自己的疑问,尝试着加入学籍裁判中大家的讨论。
森花誓子不想辜负下宫江利香尝试迈出的这一步,于是她选择接上了下宫江利香的话茬。她转头看向不死川正一,道:“不死川同学,我想我们的确也应该判断出,红衣女在这个案件之中扮演的角色。”
罗素又下意识地望向天花板思索着,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如果按照逻辑分析,红衣女的身份有四种可能性:
“第一种,不是黑幕也不是凶手;第二种,是黑幕但不是凶手;第三种,是凶手但不是黑幕;第四种,是凶手也是黑幕。而要确定红衣女是凶手还是黑幕,是其中的哪一种情况,则需要我们利用具体的逻辑来补充。
“而之前,我们判断红衣女是凶手的逻辑,是基于‘红衣女伪造本柳的模样,在22:00进入温泉池,混淆死亡时间;而判断红衣女是黑幕的逻辑,就像小城所说,是因为红衣女拿了自己的终端开启了本柳房间的门,而只有黑幕的终端才能有这样的作用。
“但是,请注意,这其中有一个逻辑问题——我们判断红衣女是凶手,和判断红衣女是黑幕,这两个逻辑并不是独立的,而是一种递进关系——在小城的猜想对我们的讲述之中,‘红衣女是黑幕’这条逻辑是在‘红衣女是凶手’之后的。
“我简单解释一下小城的逻辑:因为红衣女要伪装成本柳的模样,混淆死亡时间,所以才会在23:20分利用终端打开本柳房间的门。而因为打开本柳房间的门,需要使用本柳本人或是黑幕的终端。
“又因为我们现场搜查更衣室时,本柳的终端时间是慢了20分钟的,所以证明红衣女拿的不是本柳的终端——红衣女是黑幕。
“但是,这里有一个漏洞——如果红衣女不是凶手,她使用本柳终端的时候,会不会意识到时间上的错误?如果红衣女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又会不会‘帮凶手’调整终端的时间?
“如果无法证明这一点,那么之前小城的逻辑,就只能建立在‘红衣女是凶手’这一种可能性上。”
伴随着罗素又一次的论证,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在无穷无尽的思潮之海中漂泊与沉默。
“所以,如果我们要论证这四种可能,首先是要完善论据的逻辑,对吗?”
不死川正一抬起眼,对上了罗素点头的动作。
“实际上,我们的分析思路有很多。可以从这四种可能性上入手推断,也可以通过圆上小城的逻辑,省去一些讨论的时间。”罗素开口道。
“先从可能性上尝试入手吧。”不死川正一摸着下巴思索道,“第一种可能,不是凶手也不是黑幕,那么,也就意味着红衣女就在我们之中,那她伪装成裂口红衣女的目的便值得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