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厌恶过明虚,也确实想过将来要杀他。
无他,她总要一个交待。
明虚不交待,那她就得给他一个交待。
但今天明虚交待了,不管是出于畏惧还是真心。
所以江畅想,那就这样吧。
她斩下明虚的头发,以此为他项上人头,此事就此圆满结束。
但是江畅忘了,这个礼仪,在这个世界。。。。。。它并不存在。
明虚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他不明白江畅是什么意思。
赔礼不收,是拒绝和解?
抹他脖子断他头发,是先给一次警告?
说我已经死了,意思是她今后必杀我?
明虚慌成了狗,茫然无措地举目四望,害怕趴在地上失声呜咽,眼泪一把一把的流。
“就算只是道仆,但也是上明宗内之人,你这样成何体统。”
明虚抬起头,泪流满面看着面前之人,悲泣道:“仙长。。。。。。”
“现在知道她当日被你羞辱的感受了?”行云冷哼一声。
明虚哭着以头抢地:“仙长,明虚知错了。”
“你可知你错在哪?”
“弟子不该仗着宗门欺凌她,轻易树敌。”
“不,你错在有辱宗门,身为上明宗弟子,怎可轻易屈膝?宗门在你身后,我在你身后,天下之大,你有何惧?”
“青虚山真传弟子,要杀一个道仆。若她修为在金丹以上,我护你一时护不住你一世,宗门也的确会很可能选择息事宁人。”
“但明虚,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道仆。本尊破格收你为真传,但今后你与江畅的恩怨,两宗均不插手。”
“明虚,想清楚了,你是要我一时庇佑,还是要自己把生死握在手中?和她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