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阻止她吗?”叶嫦问道。
“我向来尊重他人的选择,除非对方跟我有仇。”吕诚耸耸肩。
“而她跟我并没有什么交际。”
“只是我没想到一个能站到候选人这个位置的人会如此懦弱。”
懦弱?
安德回神,转过头来,“你凭什么这么说?”
“知道真相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反抗,而是选择自杀逃避,这不是懦弱是什么?”吕诚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赴死需要多大的决心吧?”
“死亡并不可怕,相反,这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是个人都做得到。”
“活着才是最难的。”
“也不知道开创帕特农的第一任雅典娜知道自己的后人居然都变成了这副德行,会作何感想。”
“应该不会以你们为荣吧?”
干净?光荣神圣?
哪有那么多完美的东西,光芒越是耀眼,黑暗就越是深沉。
“可我继续活着又能如何?”安德苦笑道。
表面支持她的这些人都是伊之纱的爪牙,连潘妮贾都是,如今的帕特农依旧处在伊之纱的控制中。
活着?
继续活下去,她只会成为伊之纱那些肮脏的替罪羊。
包括眼前这些人,他们会有那么好心吗?
“我确实没那么好心。”吕诚说道。
“但某个小姑娘依旧如此天真,她觉得既然可以避免的厮杀和死亡,那自然应该尽力去避免。”
安德一愣,“叶心夏?”
那个突兀出现的小姑娘确实天真,她或许知道一些斗争的法则,但她没有斗争的经验。
“如今的帕特农确实有些恶心了,圣城的光也不再纯粹,世界需要改变,而不是这样继续腐烂下去。”吕诚说道。
人类最大的敌人从来不是什么妖魔,是自己。
有些所谓的“智慧”,是不需要存在的,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说白了,紧迫感还是不够。
“可埃森德尔的那些事情已经暴露。”安德说道。
“照你说的,梅若拉她们都是伊之纱用来控制我的棋子,如果我继续活下去,她们也照样会逼我去死。”
她本以为只要埃森德尔不被抓住,那些罪名就不会被证实,但事实并非如此,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活路。
梅若拉她们掌握着更详细的罪证。
“罪证?”吕诚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罪证?哦,不对,什么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