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雪双眼通红,朝着屋中的大太监行了一礼,转身就朝外跑了出去。
温望舒有些傻眼,他说的虽是心里话,却也知道不怎么好听。
“你这个蠢材,发什么癔症?还不赶快去追人家!”大太监急得直跺脚,真恨不得生替了他。
温望舒没有再拧巴,提气飞身追了出去。
抱着衣服的玉竹长出了口气,苍天可鉴,他真不是故意的!
平日里,他家大人从不说儿女情长,偏偏今日这么巧——自己没有通报,大人吐露心声,正主恰好听见……老天保佑,希望大人千万不要秋后算账!
大太监望着玉竹如丧考妣的模样“噗嗤”一笑,摸着他怀里包的衣服,颇有兴致地问起了温望舒的八卦。
温府门口
温望舒追上人的时候,魏初雪刚迈过府门一只脚。
留人急切的温望舒用力一拽,人没拽回来,衣服倒是扯下一块。
雪白的肌肤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光发白,由于裸露的突然,肌肤的周边很快就浮现了不少小疙瘩。
“温望舒——”魏初雪又气、又羞、又恼,反手捂肌肤的同时,眼中打转多时的泪仍旧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温望舒见状,慌张地把自己的外衫解下给魏初雪披上,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也不该用力地扯你衣服,更不该那晚因为莫名的火气就抽风地把你赶了出去……”温望舒一张嘴,道歉的话便脱口而出。
他自己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承认错误也没自己想的那么难!
魏初雪闻言,素日里积累的委屈宛若火山爆发,眼角的泪越流越多好似奔腾的大江隐约有磅礴之势。
温少川面上有些无措,他不是都道歉了,怎么反而越哭越厉害?
“那个——要不咱们回屋里继续哭,一直站在门口,过往的人心里指不定会想我把你怎么了。”
空无一人的街道:“……”
魏初雪没想到温望舒有一天也会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努力收起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直行,片刻就到了昔日魏初雪曾住的地方。
“温望舒,你心里会不会觉得我倒贴得很廉价?明明你都拒绝我了,我还上赶着要和你好?”魏初雪牢牢地盯着温望舒眼睛,她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如果对方点头,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逼自己狠下心放下。
温望舒凝视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眸子,背过身子说道:“不曾!”
魏初雪明亮的眸子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她紧紧抱住温望舒的腰,哽咽道:“不曾就好,不曾就好……你知不知道,我不怕自己飞蛾扑火,我担心的是自己在你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笑话!”
“傻丫头!”温望舒转身摸了摸怀里的脑袋,他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爱意,也不确定魏初雪对自己是否只是年少时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