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沈棠宁太过敏锐,似乎察觉到什么,主动避嫌,沈熹微没找到机会下手,只好含恨作罢。
但月份越大,滑胎便越惊险,对自已的损伤也极大,沈熹微心中焦灼不已。
拖不得了!
……
这日,池景玉刚下了朝,就瞧见小厮惊慌失措地跑来寻他,气还没喘匀,急忙道:“不好了世子,沈姨娘小产了!”
池景玉整个人都被震惊笼罩,怔在原地:“什么?!”
池景玉面色沉沉赶到沈熹微的院子,只见云雀跪在地上,面颊高高肿起,一看就是被人掌了嘴。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异,路过她也没停留,甫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凄切的哭声。
他脚步飞快进了内室,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他下意识皱眉。
玉珠正跪在床前垂泪,沈熹微面容惨白躺在榻上,听见动静扭头看过来,麻木的脸上总算有了神色,泪珠从眼角滚落,好不凄惨:“世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池景玉心中一痛,他是真心实意盼着这个孩子来到世上的,尤其看见沈熹微这副虚弱的模样,心中难免震惊。
他小心翼翼上前,执起她的手,忍着悲痛安慰:“熹微,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沈熹微再也忍不住,如今他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她这眼泪并非是装模作样,而是真情实感。
因为大夫说,孩子月份太大,小产伤了根本,她此后再难有孕,她给了大夫一笔封口费,让他将嘴巴闭紧。
听着池景玉柔声安抚,沈熹微眼里闪过恨意。
纵然这个结果是她一手造成,她仍旧难免心生怨愤!
若不是一个个都逼她,她怎会落到这个地步!
池景玉很快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是云雀和沈熹微起了冲突,然后沈熹微不慎跌倒,于是滑胎。
“大夫说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婴。”沈熹微眼眸含恨,“世子,您要为我做主啊!”
池景玉悲恸不已,将云雀单独叫到一边。
她还未开口,云雀便道:“沈姨娘是自已摔倒的。”
池景玉怎可能信她,冷冷地道:“云雀,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他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和那人见过面后他就反应了过来,云雀是对方的人。
他愤怒,对方的眼线悄无声息混入他府中,他却全然不知。
可也无奈,暂时动对方不得。
云雀眼底划过一抹异样,平静地望着他:“世子,您被冲昏了头脑,害沈姨娘小产于奴婢而言,并无好处。”
池景玉冷笑,怒声道:“你以为我会再次放过你?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他话音落下,眼前突然一黑,直挺挺栽倒晕了过去。
“世子!”
下人们惊慌失措上前,将人扶起来。
“快,请大夫来!”
池景玉意识浑浑噩噩,仿佛坠入一个虚无境界。
他看到了许多陌生的记忆,那是他未曾经历过,却又仿佛经历过的事情。
如同前尘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