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警员敬畏地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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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的家。
湛月随手把雨伞挂在门外的栏杆上,从衣服口袋中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文正坐在客厅的书桌前,埋着脑袋写着什么。
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他也没有抬头,仿佛知道进来的人是湛月。
“回来了?心情不太好?”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的。
湛月看了眼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客厅,一缕不好意思悄然爬上心头,心中的无名火都消散了些许。
一股清凉攀上心尖。
湛月叹了口气,把自己抛进柔软的沙发中。
“谢了。”
情绪平复,是文的个人源石技艺。
“不谢,你要是什么时候把租金交了,我也许会更高兴。”
湛月撇撇嘴。
“堂堂一介大作家,应该不差这点租金吧?”
文落笔的动作微微一滞。
“……你的脸皮比我想的要厚。”
湛月不好意思地笑笑,没再回应。
客厅于是又陷入寂静之中。
沉默了大概十多分钟,文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呆呆瘫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天花板的湛月。
“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嗯,我也感觉到了,不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我的情绪波动不应该这么大。”
“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嘛?”
湛月揉了揉眉心,“没什么,你知道吧,‘狼王’,这一任的狼王找上我,用我的家人——也就是今天来你家的那两小妮子要挟我。”
文扯了扯嘴角。
“不用解释,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家人’是指谁。”
他摸了摸下巴。
“依我之见,你现在的情绪状态更像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个狼王的言论只是一个刺激而已。”
“我?”湛月指了指自己,“我能有什么问题?”
文微微摇了摇头。
“你真的没有问题吗?湛月,长生者我就没见过哪个没有心理疾病的,你也一样。”
湛月伸出一只手掌,竖起来,掌心对着文。
“打住,我只是有些累了,”他顺势打了个哈欠,“我先回房睡了,你写东西别吵到我,我有起床气啊我告诉你。”
文黑了黑脸。
他就写个剧本,能有什么动静?屁事多。
好心帮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挪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