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晚了呢。”
湛月看了眼表,时针已然指向12点的方向。
“嗯,很晚了呢……咱们回房间吧?明天再讲你和你那个德克萨斯女儿的事情……”
说着,年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幽怨,“我说怎么都大半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果然做手脚了吧?不想让你的养女突然多出一个姐姐?”
湛月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安全措施”,指的是绝对安全的防止措施——即利用海嗣的权柄,让自己的J子丧失活力。
不过……岁相的话……有生育能力么?
岁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估计也不是什么特别符合狭义生物定义的生命体——年和湛月的结合能不能有孩子这事儿估计还得靠大群来想想办法。
大群:咕咕?
湛月挪开视线,轻飘飘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咳咳,几天后拜访夕,我该说些什么好?上回她可没给我好脸色看……”
湛月摸了摸鼻子,单手撑住船边,站了起来,对还坐在船边的年伸出手。
年虽然不满于湛月拙劣的话题转移,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顺便一手把住湛月,也站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给她取了个‘大夕瓜’的外号。”
她翻了个白眼。
湛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没绷住。
夕之所以反对湛月和年在一起,并且对湛月的态度也相当恶劣,只是出于这么一个玩笑一般的理由——湛月给她起了一个“大夕瓜”的外号,闹得几乎所有岁相在看见夕的第一时间,都想到的是这个外号。
不然,以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孤僻性格,她才懒得管年和谁要结婚呢——特别年跟她的关系也说不上好到哪里去。
“还笑,那个瓜娃子要是把你关画里了,我可不帮你,都你自找的。”
年快步走到湛月前面,回过头,月光洒在她白色的发丝上,闪耀出柔和的光。
“快点跟上啦,小心我把你锁外面!”
“你舍不得!”
湛月笑着回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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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吴。
勾吴水寨众多,江上盗匪不少,所以,跑船的船夫一般只把要去勾吴的人送到最近的码头,之后的行程就再不管了。
——当然,如果非要送到勾吴城内,也行,加钱就行。
不过,虽然年很有钱,但湛月和年没有选择当一回“加钱居士”。
他俩慢慢走过去就好,反正出来的目的不就是乱跑么。
再说了,夕也不在勾吴城里——她在灰齐山。
至于灰齐山的婆山镇——现在的话,估计夕还没有把他们画入画中,还好好存在着吧,这会儿的时间点很早,天灾应该还没发生。
湛月和年走进一家饭馆。
“老板,两个人!”
湛月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他,湛月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饭馆里。
“呃,没人?”年东张西望起来,俏脸上显出一抹诧异。
这会儿正是正午,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码头上也人来人往的,按理来说,饭馆里不应该没人啊?
“哎哟……这会儿怎么来客人了……两位客人,先请坐……”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一个瘦削的老头从前台的底下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