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师哪里讲得不好。。。。”
“你不开心啊。。。。。。”
孟修儒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总是能发现她细小的心情变化。
应不染微微倾身,将老夫子垂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拢在耳后,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随着这一动作,从衣襟里掉出来。
应不染呆呆地看着这枚玉佩。
上一世,孟修儒死的那晚,她和江知年拌嘴,两个人负气谁也不理谁,一转身,额头相抵,撞个满怀。
也不知是那玉佩太脆弱,直接碎成两半。
她担忧不已,江知年把两人红绳取下,将那玉佩包裹进帕子里,说是要等第二日找工匠修复。
那一晚,应不染一夜没有睡踏实。
次日清晨,就见棉儿红肿着双眼跪在她榻前。
孟修儒,暴毙。
应不染红了眼眶,压低了声音道:“没有不开心,太子妃最近心情不好,我想陪陪她。”
“再过几日,过几日我便日日礼学。”
孟修儒没有再言语,留给应不染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当应不染洗好帕子时,棉儿和江知年一前一后回来。
她让棉儿把里衣送到偏殿,江知年和木松两人架着孟修儒放在床榻上。
应不染看着江知年给孟修儒盖上被褥,她也未在出声,兀自带着棉儿出了废殿,向韶华殿走去。
回到韶华殿,应不染屁股还未坐热,就见棉儿急匆匆从殿外走来。
“殿下,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应不染心脏“咯噔”一下。
“太子妃宫里的紫苏还在殿外候着。”
应不染急道:“快传!”
紫苏哭肿了眼,见到应不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救救我们殿下,太后娘娘今日傍晚传唤我们殿下,至今未归,太后宫里与奴婢交好的小宫女传话来,说我们殿下被。。。。。。被。。。。。。”
“被关押了。”
应不染猝然起身,刚起身,便被棉儿拽住衣角。
“殿下,换身衣裳再去吧。”
应不染一愣,垂眸看向自己沾满面粉的衣衫,连忙道:“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