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染站起身,双手收紧氅衣,故意在江知年面前,炫耀般的转了一圈。
江知年冰冷的脸,猛地绷紧,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应不染。
鼓声响了三声。
太子从远处过来,居高临下的拍拍应不染的肩膀,笑道:“染儿,走了,秋猎仪式开始了。”
应不染这才敛起浑身锐气,跟着太子走到营地中央。
看着比自己高一头有余的士族公子,应不染没有丝毫惧意。
她知晓,秋猎向来不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狩猎活动,更多的代表的是世家颜面。
她是女子,本就没有资格参与秋猎。
是她央求母后许久,父皇才开了先例。
江知年本该是翱翔在天地的鹰,是腾跃在山间的虎,唯独不该是圈养在金笼的雀。
他是男子,是南疆的二公子,他有尊严,有傲骨。
是她,亲手毁了他的一切。
所以,她想弥补。
她想用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去弥补。
江知年不能做到事情,她去做。
江知年想要的,她去挣。
应不染没有江知年聪慧,想不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尽自己所能,对江知年好。
皇帝在高台上慷慨激昂,应不染只顾着看江知年,压根没注意说了什么。
她虽是女子,却身份高贵,跟着太子和其他皇子站在最前方。
从那个位置,她能很轻松地看到江知年。
也能看见一个华衣女子,笑盈盈地坐在江知年身侧。
应不染有些吃醋。
“那人是谁?大庭广众调戏有妇之夫。”应不染咬牙道。
一旁的太子闻声,循着应不染的目光看去。
妇人头戴金冠,身上穿着的是眼下最时兴的花样,脸上的五官虽与江知年完全不同,但一眼就能看到,南疆人面部特有的立体感。
他轻笑一声,拍了一下应不染的脑袋:“你且看看,那人是谁?”
应不染瞪大双眸,良久,低声道一句:“冤家路窄。”
江雨烟第一日进宫,就摔进太子怀里。
湿漉漉的一双眼,像一只温顺的小鹿,糯声糯气地要太子给她做主,说应不染推她。
应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