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已经没救了……我心里清楚。”
孟福睁大眼睛看着他,怔怔地说道。
“怎么会…都是因为我……”
“不…并非是你,是因为那个药剂,本来要在打完后的十分钟内,把那药剂用魔能排出……
可是我们的战斗已经远远超出超出这个时间了……
现在的我……感觉全身的魔能都在暴走,虽然已经所剩无几了,接下来……我将会痛苦的死去。”
“怎么会……”孟福眼中冒出泪水,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扶着楚三杰的肩膀,抽泣着道:“肯定还有什么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救你的。”
“孟福…你听我讲……”
孟福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楚三杰艰难地笑了笑。
“我这辈子…一开始很幸运,直到父亲不听母亲的劝阻,我才开始了痛苦的回忆……
我本以为那日之后我就将随着家人离去,可没想到…我遇见了你们,你们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失而复得……
可直到后来,一意孤行地走上了复仇的道路,它把我变得面目全非,逼着我亲手杀死了最重视我的人……
我和父亲都忘记了母亲的教诲,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母亲的话——有的时候……人懂得要知足,要…
适可而止。”
说罢,楚三杰的意识消散了,眼睛却望着眼前。
他好像在死前看到爸爸哭着抱住他,自责地说着“抱歉”。
看到妈妈露出了那个熟悉的温柔的微笑,就像是冬去春来后,再次盛开的花朵。
“对不起……”
……
楚三杰死了,孟福抱着他的尸体来到陋民街的坟场。
将他葬在了一处角落,没有给他的墓碑上刻字,只是在他上面撒上了一些鲜花。
走前,孟福朝他笑道。
“我要走了…可能要几年之后才能回来,也可能……回不来?你就祈祷着我能回来看你吧!拜拜。”
战寒跟在他的身后,淡然道。
“走了?”
“嗯。”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哪那么多废话,走啦!”
战寒笑着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等你回来的那一天,燕青安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孟福愣了愣,什么都没说继续走着。
俩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孟福依然在想着战寒说的话。
突然,他的余光瞥见了门口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表情一僵。
有些不太自然的走过去。
艳政走上来,一拳打在孟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