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河豚的毒性很烈……”虽然河豚鲜美异常,但要是处理不当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此味可是人间难得几回尝啊!”张之禄舔唇咂舌道,“怎么,这位兄台不敢?”
那士子本已生出退缩之意,众目睽睽下被他一激,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放心吧,我家的厨子可是处理河豚的一把好手。”张之禄笑道。
段书瑞在一旁冷眼旁观,此人的父亲是三品大员,他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吧。
张之禄拍了拍手,一碟碟片好的河豚刺身被端了上来。这名士子在众人的目光下,哆嗦着手夹起一块河豚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见他咽下河豚之后面上并无异样,诸位士子紧绷的心也收回肚子里。
“怎么样?”张之禄笑着问道。
“鲜美至极!无怪乎这么多人为了这一口甘愿丧命呢!”该士子感慨道。
段书瑞看向面前摆盘精美的河豚,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一来是他不喜欢在冬天吃冷食,二来是他前世因为害怕中毒而对这玩意退避三舍,如今身在医学条件极度落后的古代,又哪里敢动筷子?
但同桌的二人都吃了,自己不吃,岂不叫人看轻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伸筷夹了一片,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就囫囵吞了。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他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饭吃到一半,张之禄向旁边的郑举举示意,后者心领神会,袅袅婷婷地下来为众人倒酒。
这时,穿戴整齐的艺伎们鱼贯而入,开始跳舞。领舞的美人身穿孔雀翠衣,佩七宝璎珞,垂手旋转,嫣然纵送。舞女们斜曳裙裾,如花似云。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听到席上喝彩连连,张之禄得意地笑了。只见他端着银杯缓缓起身,案边婢女立刻往杯中倒满酒。
段书瑞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追随着这人,此刻瞳孔骤然一缩——此人擎着酒杯,冲他过来了!
段书瑞赶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杜宇衡不在,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张之禄在他案前停下,笑道:“段公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段书瑞:……
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心中讶异着,他的动作是分毫不乱。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张兄,幸会。”
张之禄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笑着举起酒杯:“段兄,算上曲江宴,这可是咱们第三次见面了。你可愿满饮此杯,再为在下歌一曲否?”
段书瑞好生为难,正在心里组织语言,身后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张公子劝郎君酒,郎君不辞,但请张公子先歌?”
段书瑞回首一望,郑举举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朝他微微一笑。
张之禄呵呵一笑,也不着恼。他举杯就唱,毫不扭捏:“前日君家饮,昨日王家宴。今日过我庐,三日三会面……”唱的正是白乐天的《赠梦得》。
段书瑞听他唱着,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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