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净词把她手扯过来,碰一碰,提醒说:“你的杰作。”
姜迎灯瞄一眼,惊得吸一口凉气,怎么这样迷乱?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用力吧。
他说:“每回都得留点儿记号,是不是?”
姜迎灯说:“我已经很小心了。”
梁净词笑笑,无奈地点头。
她揣摩了一下他的语气,不满地抬起下巴,五官皱起来:“你在怪我啊?”
梁净词用骨节蹭一蹭她撅起来的嘴巴,说:“我怪你什么了?”
姜迎灯说:“这才一个呢,你就怪我,我要多留几个。”
眼见这姑娘的獠牙就要啃上自己的脖子,梁净词赶忙用掌心遮住她的嘴唇,严正地说:“这儿jsg不行。”
看她不悦地别过头去,梁净词凑过来,亲一下她的脸,哄道,“这真有伤风化了。”
情情爱爱的时候也得讲分寸。果然,这人骨子里还是那个邪不压正的梁净词。
姜迎灯气愤地咬他肩膀,梁净词不恼,只是和煦地笑着,看看她,替她捋捋头发。
“对了,要送你件衣服。”良久,他忽然说。
说是衣服,其实是件装得很精美的礼物。包装盒拆拆卸卸都废了好一番劲,姜迎灯亲自动的手,最后掀开那丝绒盒盖一看,盒子里面正躺着一件松绿色的旗袍。
她惊讶地看他。
梁净词抬头捏一捏旗袍的衣襟处,说:“这什么料子,猜猜看。”
姜迎灯也跟着用手指搓了搓,手感凉凉薄薄,极轻极软,像是一片纱,半透如雾,颜色是没有攻击性的绿。这是罗,还是顶级的那种。
“软烟罗?”
有多少人能一眼看出这丝织品?是因为她懂吗?显然不是。
“和书里写的那种很像,雨过天青,四色烟罗,在古代是特别特别贵的,大户人家才会用。”姜迎灯都没舍得将衣服掀开仔细看,惊讶地问他,“这……你哪里弄来的啊?”
这叫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
梁净词挺悠闲地侧倚在床上,淡笑着说:“甭管哪儿来的,试一试。”
姜迎灯就当着他的面把这身衣裳换上了,但不气馁,非得追根溯源问哪儿来的。
“万一是别人穿过的,什么前朝太子妃留下来的,我可不喜欢。”
梁净词被她的想象力折服,笑说:“怎么能让你穿别人旧的。”
他一边看她换衣服,一边说道:“上月不是回了趟江都,就那时候托人做的。”
姜迎灯回忆,怪不得那时候说什么大不大的,原来这伏笔埋在这儿呢。
梁净词看着这温柔的松绿落在她身上,衣服本身就做得精美,让人一穿,才真正显出了灵魂,跟迎灯的气质相得益彰,娇柔清雅,亭亭玉立,他看出她的身上有种山清水秀的气质。
当时捏着这匹布时,心里想的就是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