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可能是吧。”我答道。有些事还是没必要告诉他。
“吃完饭后去了哪儿?”加贺果然问了我预想的问题。
绝不能对他说真话。千万不能告诉他我偷偷去了穗高家,跟踪穗高和骏河,并进入浪冈准子的住处发现了尸体。
我刚想说回了公司,马上又咽了回去。虽然是周六,也有不少上班的职员。只需调查一下,就能查到我那天有没有去过。
“回家了。”我回答说,“觉得累,就直接回了家。”
“直接回的?”
“中途逛了一会儿银座,什么都没买就回去了。”
“自己一个人?”
“是的。回到家后也一直是一个人。”我莞尔一笑,“所以还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对吗?”
加贺并没有立即说什么。不知是不是想看穿我的内心,他一直注视我的眼睛。
不一会儿,他合上了手册。“在你忙的时候打扰了。”
“可以了吗?”
“是的,今天就到此为止。”说完,他拿着桌上的账单起了身。
我也站了起来。这时,他忽然回头看着我。“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穗高先生经常吃的鼻炎药,本来一瓶有十二粒。浪冈准子小姐买的应该是那个,然后制作了毒胶囊。”
“哦。这又怎么了?”
“但是我们在浪冈小姐的住处只找到了六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穗高先生只吃了一粒,那么剩下的胶囊在哪里?”
“那应该是……浪冈小姐自己吃了吧。”
“为什么?”
“就是为了自杀吧。”
加贺摇了摇头。
“在自己房间服药,没必要特意制成胶囊。浪冈准子小姐应该吃了一粒或两粒,怎么想都对不上数。”
我差点喊出声来,但在喊的前一刻停住了,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那是……有点奇怪。”
“对吧。如果是普通的自杀,绝不可能这样。”加贺说完,走向收银台。他宽阔的肩膀像在对我施加无言的压力。
我说了句“谢谢你的咖啡”,然后走出破旧的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