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洛斯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看着跟平常一样,但闻映感觉到了他身上传出的躁动,神色也有些紧绷。
“嗯?”柏洛斯转头,闻映与他正脸相对,看到对方瞳孔传递出的危险感。
他,兴奋了。
食欲。
闻映眉头微皱,低声道:“柏洛斯,你现在的状态不对,周围也有问题。”
柏洛斯舌尖擦过牙齿,眼眸原本的兴奋食欲转为戾气:“他们想挑战我们的自控能力。”
周围的生气香味愈发浓烈了,要用人类的感觉来说,就像爱喝咖啡的人走进满是咖啡香气的屋子,喜欢甜食的人走进现烤面包刚出炉的店铺,空气里的香味无事不刻在勾起他们的馋虫,分泌馋意的唾液。
陆青缘感觉闻映面色严肃,迟疑地问:“出什么问题了吗?”
闻映转过头,上下打量他,银白色的眼睛专注而意味不明,给陆青缘极大压力。
“问题在我现在看你觉得你很美味。”
陆青缘:“!”
陆青缘很快意识到什么,视线越过闻映打量地狱三头犬,又转头看自己另一边坐着的极恶鸟。
他们都释放着比平常更危险的气息,让人下意识躲避。
极恶鸟转过头来,刚才听到闻映的话后,陆青缘终于知道这让他压力很大的视线是什么意思。
——看食物的眼神。
陆青缘下意识往闻映那边挪。
“别挪了,都快把我挤到柏洛斯的椅子上了,”闻映拍拍陆青缘的肩膀,“他不会吃你的。”
穆厄希故意张嘴,伸出舌头舔了舔牙尖,笑容诡异:“你怎么这么肯定。”
陆青缘抖了下,继续往闻映身边挤,闻映被挤得直接贴柏洛斯了,他语气嫌弃:“你还有功夫吓小朋友,先解决现在的不明情况比价重要。”
早知道昨天应该先让柯罗伊预测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暗中动手,闻映有点后悔。
一排的恶魔们互相隐晦传递消息,坐在他们身边的契约者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发现恶魔们情绪不对,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听他们之间互相小声说什么“有问题”“味道”。
乌绯的契约者小声问乌绯:“你们突然怎么了?”
乌绯挠了挠脸颊,刚想说什么,被坐在旁边的菲勒斯用尾巴拍小腿,讪讪改口:“这里人太多,体味混杂,我们的鼻子有点难受。”
菲勒斯冷冷扫过乌绯,还算这家伙有脑子。
莉莉丝把头伸到乌绯耳边,小声说:“你受到的影响好像比较小。”
乌绯想了想,同样小声地说:“可能因为我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