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博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其余众人也差不多都是一个表情。
震撼之中带着一些不敢相信。
直道三边候这是在开玩笑不成?
他可是三边候金泗!
正儿八经的侯爷!
若是能跟三边候吃顿饭,那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大好事,竟然也会有人想要拒绝?
只是,在震惊过后,他们众人心中也都是凌然。
暗道这三边候在天河市的这位故人,怕也不见见淡淡只是故人那么简单。
毕竟,前些时间特别行动组可都是来到天河市了。
褚文博的神色不变,心中却在想着千万个念头。
到最后他强笑一声,“这……侯爷不必介怀,既然如此,那就……”
“既然如此。”三边候从褚文博那边接过话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也不能饿着不是?”
褚文博闻言跟着笑了几声。
其余的众人,也不管这笑话好笑不好笑,一个个也都是跟着笑。
金泗看着众人的表现,也只觉得好没意思。
如今他虽然是三边候,也算是完成了儿时的梦想,现在地位更是尊贵无比。
可越是如此,他反而是有些逆反的不如意,只觉得身边的人都是虚假无比,远远不如他在边军那些年。
跟在周野手下也没少挨骂,甚至一天屁股上不沾周野的脚印他自己都不舒服。
与他一个战壕的战友嘴里也都是桑话连篇,完全不介意他显赫的家世。
甚至更有甚者,还有一战友捉弄他,半夜竟然拿了他的头盔做夜壶。
没没想到此处,金泗总是忍不住握紧拳头,可他眼中却总是缅怀和神伤。
只因他记得,那个战友,那个整日与他形影不离的观察手付小龙,那个把他的头盔当夜壶的战友,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一幕。
金泗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心头的感伤压了下去。
他怀疑自己得了病,整日里伤春悲秋,竟像个娘们一样。
“好生无趣!”金泗摇头说了一句。
褚文博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却听到金泗继续道,“每到一处,都是安排好的,有甚意思?倒还不如走到哪算哪,撞到什么吃什么,如此也好保持一些新鲜感。”
褚文博已经明了金泗话里面的意思,正在想着该如何回答,却听到金泗继续道,“那建楼,我听说过,知晓乃是天下闻名的酒楼,但是,我却不想去了。”
褚文博接道,“单凭三边候吩咐,诚然如侯爷所说,若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反倒没了意思,今日我便充当向导,任凭侯爷驱使,也不至让侯爷败兴。”
他褚文博自然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跟三边候金泗相处的机会的。
毕竟,三边候的地位还在他褚文博之上,而且金泗的家世十分显赫,至今也有家中长辈能呼风唤雨,若是能与他搭上关系,对于以后的仕途自然也是颇有助力。
既然如此,他也不惜折节下交,甘愿担任金泗前卒向导。
当然,按照地位来说,他褚文博也绝对算不上折节下交。
众人此刻都没有说话,都带等待三边候金泗的回答。
只是他们心中难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