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香水,也并非精油的味道。
像是花朵本身的味道,很干净,也很勾人。
男人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声音有些哑:“好,我不看,不过你还怀着孕,很容易感冒。”
怀着孕几个字像是利刃,狠狠砸在了孟晚溪的心上。
见她沉默,他又补充了一句:“孕妇生病的话,不方便用药,对你和胎儿都……”
孟晚溪猝不及防打断了他的话:“还有八天,他就会消失了。”
霍厌一愣,“你的意思是……”
孟晚溪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一只手扯下衬衣上的蝴蝶结飘带,蒙在了霍厌的眼睛上。
真丝触感的面料软软的,像是她无意中擦过他脸颊的指腹,有些凉。
他纡尊降贵配合地俯下身,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毫无预兆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浅淡的鼻息洒落在她的额头。
她利落地在他脑后绑了个蝴蝶结,“抱歉,耽误你两分钟。”
说着她将大衣重新披回了霍厌身上,然后回到自己的车里。
出来得太着急,身上除了一个手机她什么都没带,更别说是补妆了。
看到镜子里自己那苍蝇腿,以及眼下的黑色晕染。
她庆幸自己没有化烟熏妆,还不至于太惨烈。
抽了两张湿巾小心翼翼拭去脸上残留的彩妆。
尽管脸色有些惨白和虚弱,也好过刚刚的车祸现场。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那系着她飘带的男人直挺挺站着,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
别说偷看了,他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显得她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霍厌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我好了。”
他这才摘下眼上的白色飘带,攥在掌心,转身朝她走去。
看到车门边的小脑袋收了回去。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孟晚溪只顾着伤心,也没觉得有多冷。
这一下好像所有的感觉都回来了,冷意从四肢百骸窜了出来。
孟晚溪搓了搓冰冷的手,“你在电话里说和我商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