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
&esp;&esp;“以身相许?当然,前提是我娘得同意。”书辞打量了他一回,“她常说跑江湖的居无定所,你得先找份工稳定一下。”
&esp;&esp;沈怿:“……”
&esp;&esp;见她还要往下说,沈怿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行了行了,帮你就是。”
&esp;&esp;书辞不禁喜出望外:“当真?那我先谢谢你了!”
&esp;&esp;他抬手打断:“别高兴得太早,若是房间上锁,我不一定能进去。”
&esp;&esp;“嗯,我明白。”凡事总得往好处去想,行与不行,试过了才知道,她拍拍裙摆站起身,“事不宜迟,明日子时我在这儿等你。”
&esp;&esp;沈怿叹了口气点点头。
&esp;&esp;有了这个承诺,当天夜里书辞睡得格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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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翌日,刮了一夜的风,早起时屋檐上有层薄薄的雪。
&esp;&esp;沈怿换好了衣服,带上几个随从敲开了刑部的门。
&esp;&esp;不多时,刑部的何尚书急急忙忙赶到偏厅来迎接他。
&esp;&esp;“不知王爷大驾,下官有失远迎。”
&esp;&esp;沈怿把茶碗往旁边一搁,“无妨,我来这儿不过办点小事,只是需要麻烦何大人跑跑腿。”
&esp;&esp;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尚书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性地问:“王爷有何吩咐?”
&esp;&esp;“我要从刑部大牢里调个人出来。”
&esp;&esp;他似有所思地哦了声,“不知是哪一位?”
&esp;&esp;沈怿淡声道:“言则。”
&esp;&esp;何尚书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无果,只得压低声音问手下:“言则是谁?”
&esp;&esp;随行的主事翻了翻名册,覆在他耳畔低语了两句。
&esp;&esp;“这……”何尚书显得很为难,见沈怿冷眼睇过来,连忙赔笑,“王爷有所不知,这言则与侵吞赈灾粮款一案有关,是、是肖大人手上的案犯,下官不好随便提人的。”
&esp;&esp;他冷笑道:“这么说,还得他同意?”
&esp;&esp;何尚书不敢明言,只能干笑。
&esp;&esp;“不要紧。”沈怿靠在帽椅里,风轻云淡地扬了扬眉,“你大可找人去肖府问一问,看看肖大人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
&esp;&esp;城北东安门外。
&esp;&esp;白老虎皮上是一张浮雕龙纹的太师椅,绯色的绫罗长袍垂了一节在扶手外,修长的五指掀开茶盖,一股白烟从缝隙间四散开。
&esp;&esp;“你说,是沈怿来向我要人的?”
&esp;&esp;底下跪着的侍从应了声是。
&esp;&esp;男子把茶盖又放了回去,“要什么人?”
&esp;&esp;“回大人的话,是耀武营总旗言则。”
&esp;&esp;“言则?耀武营总旗?”他似觉得好笑,又像是感到有趣,端着茶碗摇头,“看样子,他是吃准了我会放人……既是要,就把人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