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来你见识太浅,这样的人我就常遇到。”
这笑声有些不自然,罗睿张口欲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就这样,黑袍不言,他也无语,默默的闭口忍痛,赶向了未知的远方。
他被沙匪暴打所致的瘀伤,没十天半个月难以痊愈。
罗睿当时意向于黑袍,就因为他是形单影只的残废,比起前呼后拥的刚闻名王妃,更容易逃脱。
他很想跳下骆驼,让黑袍望尘兴叹。
但他只要稍有异动,就会及时出现一只大手,拍拍他紧绷的大腿,并即兴来几声惟妙惟肖的鸡鸣鸭啼。
暗示他会配合罗睿来个倒栽葱这种高难度动作,如回娘家的小媳妇,手中倒提的鸡鸭。
瘸子手劲奇大,罗睿在被他拎上骆驼时就领教了。
而且能轻易灭掉匪城的厥离王妃,明显很忌惮他。
如坐针毡的罗睿在顾忌下,只好按耐住躁动,伺机再行险着。
不急不缓的行了两个多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了别样的景况。
一大片由鹅卵石堆叠的坟茔在月光照耀下,已清晰可见。
接近阴森之地,罗睿却不惧反喜,因为那些简陋的坟包很显然不是贵族葬身地。
一般人能搬运大量鹅卵石垒砌在寸草不生之地,足以说明这里离他心心念念的河流不远了。
不过罗睿很快便黯然了,毕竟他现在受制于人。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突闻黑袍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四下无柴火,无法生火取暖,那些坟包之间形成了勉强可以抵御风寒的宿所,我俩进去将就一晚如何?”
不怕但是介意,罗睿鸡皮疙瘩激起,没好气道:“这样的头一遭,我有选择权吗?”
黑袍老神在在的对他作出了点评:“睿智有余,胆识不足,难道看不出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罗睿心不在焉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到了河畔再将就吧,反正不远了。”
结果被黑袍很无耻的拒绝了。
“可是我乏了,啊。。哈。。。”
“哼!”
早就预感到要被耍,但罗睿只能将不忿堵在了胸口。
到了坟茔,黑袍指挥道:“小子,你先下,然后扶我下去。”
被他如铁钳般的大手抓着生痛肩膀,疲软的罗睿照做了,费了很大劲才把他弄下坐骑。
骆驼是沙漠之舟,遗失可不行。
黑袍碎碎念,选择就近的无字“墓碑”,很轻松的用单手移开,将骆驼缰绳绕了两圈,再推回了原位。
“真重,估计有三四百斤!”
附近能承受骆驼耍泼的较轻石头很多,他做出这必要的多此一举,为的就是震慑罗睿,让他收心。
但他勉强失算了。
黑袍见他神色未变,不禁有些头痛,忍不住找起了存在感。
“我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