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怀怀就告诉我,她好像见过你,想去找你,”他突然笑了一下,表情可怖,“其实在她死之前,她就偷偷来过京南,她见了你跟林引,才去死的。”
许京舟错愕了一下,问:“她左边手臂内侧是不是有道疤?”
须臾沉默,苏曜眯了眯眸子:“继续。”
在后面听的李国道越听越懵逼、越听越震惊。
“那她是小引的姐姐不错,”林引失忆过,有些事可能还没想起来,可他没失忆,只是忘了,现在又想起来了,“她确实见过我,我也见过她,只是我不喜欢她,她对小引不好,小引把她忘了,是好事。”
孤儿院的事,他没有全部告诉林引,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之所以被欺负,全都是她姐姐搞的鬼。
苏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灌下:“你知道她在电话里最后一句跟我说的话是什么吗?”
说实在的,许京舟回:“我没兴趣听。”
苏曜冷笑:“她说她对我一见钟情是因为我的侧脸像你。”
说完,他丢出一把钥匙:“人在地下室,自己去找。”
许京舟拿了钥匙就跑。
林引被找到时,整个人昏昏沉沉,蜷缩在地上的角落,嘴里一直念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医生说她被打了针,失去意识之前还遭遇了一些令她难以接受的事,所以她不愿醒来。
可是,她睁开眼睛看到许京舟就说:“许先生,我听到你叫我了。”
才一日一夜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像走了一趟地狱,整个人变了样,胡子邋遢,眼里还有惊魂未定的恐惧:“小引,”他的声音在发抖,“我很怕唤不醒你”
林引把手伸过去,被他抓住,放在脸上:“我醒了,你不用怕,”她问他,“那个怀怀,就是我姐姐,对不对?”
昏迷期间,她做了个梦,梦见了那个跟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说她是姐姐,让妹妹做什么都要去做,所以,她去了那个男人的房间帮姐姐拿衣服。
但是那个男人不愿意放她离开……
许京舟小心翼翼抱住她,在她耳畔温柔低语:“都过去了,小引,你有我,有我就够了,可以吗?”
林引抓紧他的衣服,泪水落下:“嗯,好。”
二月十日,一名自称是苏家派来的律师上门,找到林引,说要履行苏曜先生的遗嘱。
“遗嘱?”林引怀疑自己听错了。
律师点头:“是的,苏曜先生在今年二月三日因为塞车出车祸去世,他的意思是——”
许京舟打断他:“不必了,我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东西更与我们无关。”
林引回过神,颔首认可。
不过,律师是职责在身,还是把遗嘱内容跟他们仔仔细细说了一边。
“大概就是这些,如果林小姐个人不想要的话,可以另做处理,除了一点,不能归还。”
林引当即就拜托律师,让他把所有钱全部捐出去,她还指定了京南所有的孤儿院。
律师愣了下,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