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裳笙也被吓一大跳,见自己院里出来的丫头竟然如此行事,不由怒呵:“楠枫!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你怎么敢夺主子手里的东西?”
楠枫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尤裳笙、尤傲雪各磕一个头,哭着说:“四姑娘,五姑娘,奴婢…奴婢不敢说。但是奴婢敢指天发誓,奴婢所做的一切皆因担心五姑娘安危!”
尤裳笙冷哼,伸手猛击桌面,呵斥道:“胡说八道,我看你这是欺负五妹妹心善好说话,半点规矩都没有了!来人!去请太太来,将这个欺主的恶仆赶出去!”
楠枫一听,哭的愈发伤心,直喊道:“四姑娘,今日就算奴婢真的被太太赶出去,奴婢也不后悔今日所为!只是,五姑娘,奴婢只求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轻信您身边的人啊!”
尤傲雪扬眉,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面上隐隐有些讥讽之意。
站在尤傲雪身后的画巧心中不安越来越重,听到楠枫这样的话,不由指着她骂道:“你个小蹄子,可不要胡乱攀扯旁人,我看你是从四姑娘院里出来,在郡主这不得重用,心中不痛快,这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引起郡主重视。”
楠枫哭声一顿,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画巧:“我这般为你遮掩,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反而这样污蔑我。好!既然你自己都不要脸皮,那我也不再为你遮掩。”
画巧又惊讶又莫名的瞪大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怕不是疯魔了吧?”
楠枫却不再理会画巧,对着尤傲雪、尤裳笙又各自磕了一个头,才哭着说:“四姑娘,五姑娘,奴婢要告发画巧,在五姑娘的汤药中下药,要谋害五姑娘!”
画巧惊叫:“什么!你…你…你疯了吗你!”
尤裳笙也惊讶不已:“我看你真是为了得五妹妹青眼,疯魔了吧!”
楠枫抬起头,急切又真挚的道:“是真的!奴婢午间肚饿,就想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吃食,谁曾想,奴婢竟然看到画巧在五姑娘的药锅中加了一包黄油纸包着的白色粉末!”
画巧顿时大惊,面色苍白,急迫的跪在尤傲雪脚边,抓起尤傲雪的裙摆哭泣着:“郡主!郡主我没有啊!楠枫在胡说八道,她在污蔑我!”
楠枫立即举起三个手指头发誓说:“奴婢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言,如有半句虚言,奴婢必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画巧满脸泪水,如同看一个疯子般看着楠枫,喃喃低语:“疯了,疯了,郡主她疯了!”
此时,外头听到动静的战心战鸣也跑了进来,还有跟在后面的玉婵。
战心战鸣二人看也不看画巧,只站到尤傲雪身后,而玉婵则看看尤傲雪又看看画巧,满脸都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尤裳笙似乎有些信了楠枫,她犹豫的看了眼画巧,才又问楠枫:“你们二人一个是我们尤府的家生子,一个是五妹妹外祖家送来的丫头,本都应该是最好的,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乱子,还各自有一套说辞,让我们信谁呢?这样吧,你们二人可有什么证据?”
楠枫立即说道:“画巧在汤药中下药,那药渣拿到大夫面前一定能查出下的是什么药,到时便能分辨奴婢的清白了!”
画巧看着楠枫如此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越来越不安,脸色也更加苍白了几分。
这副模样在旁人看来,倒像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正在心虚害怕。
尤裳笙其实一开始就是相信楠枫的,不过是顾忌着尤傲雪才多问这么几句。如今看画巧这是模样,便也顾不得许多,对着自己身边的柳烟说道:“速去,到厨房里把那药渣找出来,另外再派人去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