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哥的推扶下,我们一步一步地挪到队伍的后面,恰巧这时班主任双手捧着餐盘从前方出现。
“诶,你俩干什么去了?怎么排了半天还在后边。”
“吃你的饭就行了,怎么管的那么多。”
星哥语出惊人,像是在为我打抱不平。
但我不敢承他这么大的情,而且也不愿他把话说的这么重。
于是我赶紧站出来澄清:“没事老师,我俩刚刚突然肚子疼,去上了趟厕所。”
“行,那我先走了,你们快去打饭吧,记得别耽误一会上课。”
刚走一步,他又回头悄悄对我说。
“我看小星他说话那么冲,会不会是心情不太好?你私下替我多安抚安抚。”
我正点头呢,身后的星哥好像听到什么,接着火气更大了。
“放心,没人愿意耽误你时间。快送你的饭去吧,饿着师娘才是罪过。”
“你说什么?老师的事轮的这你来说。”
“就说了怎么了?来来来,有本事你打我。自己敢做,还害怕让人说。”
“大胆,还有完没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果早恋,这事我还没给你算已经够给你脸。”
我赶紧插言,谨防他俩再说两句真动了手可不好办。
“哎呀,老师您宽宏大量,自个儿学生开个玩笑没必要动气。今儿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我保证回头替您说他两句。现在离上课就剩十分钟了,您快快先去忙自己的事吧,我俩还要赶紧吃完饭回班里。”
我揽着他的腰往外推行两三步,最后他放下一句等着才愤愤离去。
星哥还想追上去,我拽着他道了声谢谢你,此时终于平息。
吃饭期间,我俩沉默不言,只剩李果在夸夸其谈。
她看我俩像是心情不好,完事后便拉着星哥先返回班里。
一直坐着等到整个食堂只剩自己,旷了半节课的我准备找尚老师道个喜。
什么原因呢?一方面是昨天她请了假说身体不适,我知道她这会肯定在宿舍休息。另一方面是她听了我的话,却从始至终未曾和我报过喜。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任谁能咽下这口气!
路上我反复告诫自己,一定显得要真诚一点,一定要表现得开心一点。
可我终究骗不过自己,扪心自问真的很难受,而且越发觉得这种行为像在报复受到的冷落遭遇。
“去吧去吧,仅是简单祝贺一下而已。”
“千万不能去,万一让别人知道会怎么看你。”
两种声音不断在耳畔回响,我最终选择了后者,因为它的话多了几个字。
当然,如果联想一下,后者的提议确实更有道理。曾经是我劝她要尽早结婚,也是我挑明不让她无端亲近。事到如今,人家真做到了,我再去上杆子找事不等于多余。
可不能当显眼包,更不能自找麻烦。我得出此番结论,心里泄出一口气顺势蹲坐在教师宿舍的花坛边。
我呆呆地望着天,一分钟没到就看到尚老师出现。她伸手在我头顶晃了晃,扰乱了我原本的视线。
见我回过神来,她放下提着的心吊着的胆。
“不去上课跑这儿来对着天看,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吃完饭没事干。”
“你没发烧吧?学习啊!上课啊!难不成忘了自己还是学生吗?”
“对,还好你提醒,我差点就忘了。”
此番回答让她深感疑惑,便用手掌贴在我的额间,随后其病殃殃的面容浮现万般焦急。
“还真有点烫,这怕是烧坏了脑子吧。快跟我来,正好我要去对面诊所。”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