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良久,司马无津觉得要死还是死个明白彻底的好。
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司马无津也像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双手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
“我们可没这么说!”蒋中行觉得不能在任由蒋中辰作恶下去了,否则让主子知道他们出山欺负了她的男人还不给他报仇啊?
而且看齐雨洛对司马无津也是明显的余情未了,他们两兄弟本来就是要撮合两人的,要是把事情弄糟了,最后不是得不偿失吗!
“你说什么?!”司马无津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对方却给了他一点儿希望。
这一丝的希望就如同黑暗里的一丝星光,即使在微弱也会觉得无限的敞亮。
“本来我们两个出山就是为了撮合你们两个的,主子说,';要是一个女人需要用药物来让男人为她守身,那不是男人的悲哀,而是女人的悲哀!';所以才会给你解药。”
说着将地上的解药捡起来从新递给他,“小姐说,';如果你服了解药就不再是那个没办法选择的津王爷了,如果你想做一个后宫三千的帝王她不会再来找你。而小主子等到他长大了也会让他出山来找你,至于认与不认是他的选择。主子不会替小主子作选择!';”
蒋中辰在一边儿负责补充,“若是你做了那样的帝王就不要再去打扰主子,而且要将当初害得小主子早产的人交给我们,以后古族和皇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我不可能放弃她的!”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闪过就会觉得窒息,如果真的成了那般他还能活下去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这段时间没有她,他觉得世界都是黑的,那些昔日的豪情壮志都成了一句空话,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在批折子的时候总是想起她的笑容,她的话语,还有她馋嘴的模样,只是每当他想要靠近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妄,那些影像就像一个个肥皂泡一撮就破。
也正是这段时间的孤独让他知道他对她的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轻,反而比那更重,那些没有她的日子就像失去色彩的画面一般,让他提不起精神去应付。
若不是他记得她要报仇的心愿,他不知道这半年该如何的支撑下去,明明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景却因为少了她变得没有了灵性。
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想来那就是爱了,比爱自己还要爱。
他觉得他已经疯了,明明只是想要找个搭伙过日子的人,却将自己折了进去,还暗自的得意,等到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带着儿子跑路的时候才察觉出不正常,而且当时最想的不是抓他们回来而是当心他们有没有吃饱受罪!
司马无津想着这段时间的感悟,一时间脸色变幻不停,而蒋中行两人的心也跟着如同做过山车一般的上上下下,跟着受折磨。
回过神来的司马无津就看见他们脸色不佳,把瓶子打开,一股药物的青香就冒了出来,他知道这必然是真的解药了。
毫不迟疑的将药放到嘴里,一口吞下,他觉得有一股劲从丹田处升了起来,而许久不曾松动的内劲也有了缓慢的增长。
看他一脸的得瑟轻松样子,蒋中行兄弟觉得他们是不是做错了,这哪里是为情所困的人啊?
明明就是用深情骗取解药的得瑟样嘛?难道他们都看错了,司马无津不是深情的王子反而是现实版的陈世美?
蒋中行两人对视一眼,觉得中了他的计,急急忙忙的问,“你是不是巴不得服下解药?”
司马无津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这不都是你们想要的吗?朕不过是听从你们两人的安排罢了!”
虽然没有承认那是故意的,但话里的无不表达这个意思,让关心则乱的两人巴不得上前去打他一顿。
此时的司马无津才觉的好受了许多,要不是看这两人是齐雨洛的心腹手下,他估计不会这么就忍了,尤其是今晚还被这两人给戏弄了一番。
“哼!”司马无津突然就变了脸色,“要不是看在洛儿的面上,今晚你们的作为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显然司马无津还在记恨刚刚两人的故意诱导,让他以为是齐雨洛不要他了。
司马无津本来就是个强势的人,以前是在伪装才表现得不那么的高傲,而如今登上皇位,若不是他故意露出弱势那个人可以将他压下一头?
而这么个强势的男人却被蒋中行两个男人当作猴子一样的耍,怎么会没有怒气?
“等找到洛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司马无津恶狠狠的想着。
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司马无津才很有主人风范的道:“朕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带这两人下去休息。”
说完就往床上一躺,表示着睡意,这可急坏了蒋中行两个高手,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两人觉得后悔急了,早知道就不将解药给他了。
这世界最难的就是早知道了?所以两个什么都没怕过武林高手,只能低垂着头往外走了,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有精神。
此时的他们终于体会到刚刚司马无津的心情了,所以说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得意着也没有永远的失意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报应会来的,就如此时的蒋中行两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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