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又在街上游荡了一番。
待冯宇飞回家,已是旁晚时分。
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韵儿,见自家公子懒散的朝自家门口走着,紧忙上前接住,慌道:“少爷,您怎么出去这么久呀!午饭时侯老爷都问了我好几遍您的去向,您要我怎么回答呢?”
冯宇飞见状,知事情严重,更不在此多呆,快步向屋内走去。
韵儿见少爷走的这么快,在后面追喊道:“少爷,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您这是道那里去呀?”
冯宇飞头也不回,只听一声答语迎来:
“老爷那边你先把我招呼点,我去房间换件衣服就来。”
很快,冯府家丁就把晚饭事物都布置好了。
冯宇飞回房换好衣物后,便早早来到此处,已是小等了一会儿了。
这时,一位衣冠端正地中年男子携着一位气质华美的贵妇向此处大步走来。
细看两人,正是冯宇飞的父母冯云清和陈心琦。
待两人走的更近些时,冯云清似看见了冯宇飞在饭桌旁坐立,向他招手道:“飞儿,你且先随我来吧。”
冯宇飞赶紧起身跟上。
又是先前那大厅,空旷而安静。
两人先后来到大厅,冯云清坐于主席,冯宇飞站在一旁。
冯宇飞两世为人,见自己父亲,竟是莫名的亲切与陌生。
是什么让他如此亲切,是命运的主宰么?
是什么让他如此陌生,是命运的残酷么?
又是什么让他这般激动,是太久的期盼,还是从小对父爱的幻想,又或者是……那从未见过的亲人。
“飞儿……”
没有人回答。
冯云清一怔,又叫道:“飞儿……”
还是没人回答。
“飞儿……”
一声断喝,眼看冯云清怒了。
冯宇飞这才回过神来,敬道:“是,父亲。”
见冯宇飞有了答复,冯云清面上怒色稍缓。随地,右手轻招,示意冯宇飞坐下,冯宇飞坐在旁边。
“这些年你恨我吗?”冯云清道。
冯宇飞问道“父亲此话怎讲?”
冯云清沉吟,却没有当即回答,似有所思,又似有所感。
大厅又被无形的安静给笼罩了,在这无形的安静中,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能供给自己聆听,这心跳声却像暮鼓晨钟般,在冯宇飞心中阵阵砸想,让他着实有些不好受。
冯云清将头转向一旁,重声道:“这些年,我百般的约束你,让你失去了和常人那样的自由,你难道不恨我吗?”
冯宇飞此刻双眼不觉中已经微红,是什么让这青年男子目含泪波?
是那思切已久的亲情,又或者是十八载的约束?
这时候,冯宇飞口带哭腔,似乎不能清楚的说着话语,但他却用力的摇着脑袋。
最后,心中不忍,还是将这心中诸多心酸苦楚换做两字来说:“不恨”。
“飞儿呀!这些年苦了你了。你知道吗?在你出身的第二年,你身体突大病,我毕生炼丹造药,却也治不好你所得之病,最后出于无奈,去城东菩提庙求助,那里一修道之人却说,你所得之病并非人力所能救,所能为,于是他给我一紫色小盒,要我将这小盒随时佩戴在你身上,而且还特别嘱咐我,在你没十八岁时,千万不能让你外出,这样才能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