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不答。
“其实这么说也对,但是总还是有少部分人,她们没有选择,被卖了进来,沦为受人宰割的鱼肉”,女子的神态依旧温柔似水,可从她的眼睛里,江辞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哀伤,“远公子与别人不一样,她每次来,只是让大家端茶倒水,陪她聊聊天,而且出手阔绰,有时我也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把大把的银钱花费在娼妓的身上,至少,她对这些无路可走的人来说,是道救赎吧。”
步入间内。
远家兄妹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远武略与几位貌美女子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偶尔共同举杯饮下几杯清酒。
另一边儿的远文韬安坐在木质厚重椅子上,手中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静雅女子端坐在他的正前方,手中乐器弹奏着高山流水,草长莺飞。
这两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江辞自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坐下,那名温雅女子依旧跟在他身边,在江辞坐下后,自己静静的在一旁沏茶。
此女身着淡蓝色衣裙,只是看着她说话做事,便也觉得恬静温和清新脱俗,在青楼这个场所里能存有这种气质实属难得,但一想到或许正是这种超然的气质会不断为眼前人带来灾祸,不由的心生怜悯。
在得到江辞的允许后,女子坐在了江辞旁边的位置,她也不吵不闹,只安静的坐着,有时觉得无聊了,她会主动找江辞搭话,就算得不到回应,她也只会默默的诉说着她的心声,她的梦想,她最大的梦想是开一间铺子,做个小老板,安居乐业。
女子说话总是浅尝辄止,细细的把握着分寸。
或许是最后实在不知道该干嘛了,她倚靠在桌子上轻轻的唱着歌,最后居然靠着桌子睡着了。
临走前远武略拍了拍江辞的肩膀,笑道:“可以啊,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什么都没干!怎么,不喜欢这一款?"
远文韬看着自己妹妹的这副德行,无奈的扶住额头,只觉得一阵头疼的厉害。
江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远武略也没在这个地方深究。
“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夜里将士们总会聊哪个女人更好看,哪个能生大胖小子,总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安居乐业,娶妻生子。”远武略又狠狠的闷了几口恶酒,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
在离开时,许多女子恋恋不舍的前来送别。
直到楼上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一道人影光着身子,摔在了三人面前,几道血迹飙了老远。
是个女人,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摔得粉身碎骨,一滩肉泥,滚烫的鲜血溅在了远武略的脸上,一身酒气瞬间消了大半,一抬头顶楼栏杆的边缘上站着三人。
“哦,一不留神,摔死了个娼妓。”
“没事儿的兄长,娼妓而已,算不得什么数,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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