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收拾好,换上新杯子。
地毯撤走,铺上新的。
空气清新剂喷满全屋,替代女人留下的香水味和血腥味。
下一步,全部撤离。
几秒钟之后,整个病房只剩下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和一脸懵逼的乔绵绵。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再看霍靳傲,只专注地拿着湿巾擦手,擦得仔细,对凌虐自己的前女友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像是觉得碰过前女友的手太脏了一样。
这么一想,一个月前他算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工作工作,不要多想。
乔绵绵深吸一口气,朝霍靳傲走了过去,脚步莫名地有些虚浮。
霍靳傲还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坐在躺椅式沙发上看文件,近了,乔绵绵看到他微敞的衣领,锁骨精致xìnggǎn,皮肤好得让人嫉妒。
他的脸被窗外的阳光照得朦胧,像阳光下的冰雪,眼睛微垂,睫毛长而卷翘,鼻峰俊挺,一双薄唇抿得冷漠,却又莫名地透着几分yòuhuò。
可惜,还是个残忍的变态。
乔绵绵绽放出自认礼貌的笑容,“霍先生,请问您哪里不太舒服?”
说话很轻,很好,应该没有超过48分贝。
“”
霍靳傲一言不发,只专注地看着文件。
“霍先生,请问哪里不舒服?”乔绵绵稍稍提高音量。
没规矩的医生。
连他的习惯还问?
“照常揉一下。”
霍靳傲的声音犹如冰下的风,清冽却冷,冷进了骨子里。
“啊?”
照常?照什么常?
她愣神的一瞬间,低头看文件的霍靳傲忽然往她的方向侧了侧,放下一条长腿,腰间皮带的一端翘了起来,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他的病是功能障碍,不会是指那个地方吧?
“怎么,连ànmó都不会?”
霍靳傲头也没抬,磁性的嗓音开始变得不悦。
“会是会,只是这不是很方便吧?”
她在泌尿科实习的时间不长,脑子里还有些男女有别的腐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