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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计划开始（第3页）

“这有啥，爹知道你喜欢这小子，我就问问他，咱们楠楠也不差。”

女子把红脸低了下去。

陈龙把手拿到鼻子前嗅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味道，便直接凑了过去“爹，都是你这肉香，等会儿我必须多我吃点。”

粗壮汉子笑骂“算了，太不要脸，配不上我们家楠楠。”

“王伯，这是你前些天打的那头野猪吗？”赵明笑着插嘴。

“唉，人老了，当初打这种野猪两三下就搞定了，现在和它对抗了半天才拿下。”王伯说着拍了拍案板上的肉。

“哎！你别带着年轻，我可两三下杀不死这三百多斤的野猪，它的背刺不好处理，每年就你打猎最多最厉害。”陈龙直接开始拍马。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待会儿多吃。”

“好嘞！我们先去看看有没有要帮把手的”

“嗯，去吧。”

两人随便找了点事，帮着打打杂，直到全民宴开始。

全民宴是在会谈厅吃，老妇人村长坐在最上的位置，在她旁边是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刚被献祭了父亲孙纪的孙悦家人和献祭了小儿子赵冬成的赵逸家人。其他人都是随便坐的。

全民宴照例由老妇人村长讲话，表达了了对孙悦父亲和赵逸小儿子的哀痛之情，然后由两家人将被献祭者的一个木质像书签大小的灵牌挂在已经挂了无数灵牌的会谈厅墙壁上。

在两家人挂完灵牌后，老妇人仿若举行某种仪式一般，将驻地的拐杖举了起来，摇摇晃晃，口中念念“倒吊烛，黑白无，亡灵尽归途”

“五足眼，人鼠脸，混沌不开宴”赵明和其他村民也全部站了起来，如同老僧颂经一般。

每次这个仪式，赵明都感觉毛骨悚然。这次也不例外，瞬间赵明感觉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衣服仿若没穿。

随着咒言继续，整个会议厅的空气开始变得沉重，像水一般，赵明下意识的憋住了气，墙上的灵牌无风自动，摇晃碰撞起来，持续了半分钟后戛然而止，沉重的空气如潮水般褪去，赵明才狠狠吸了口气。

等到灵牌停止晃动，老妇人放下了拐杖，对村里人说道“好了，按规矩从今天开始到下次献祭日结束，全村吃穿用品向他们两家人倾斜一成。”

没人有说话，默认了这个决定，这也是这十六年一直奉行的规则，让被献祭的事不那么难以接受，也让一些失去了青壮劳动力的家庭，在村里顺利存活下来。

“开宴！”

随着老妇人村长的正式宣布开宴，会谈厅的气氛也火热起来，将之前诡异沉闷的氛围驱赶殆尽，宴间只留下人们的家长里短，欢声笑语。

宴会一直持续的到了傍晚，一个个喝了深林野果酿的果子酒，迷迷糊糊的，倒在会谈厅就睡着了。陈龙和赵明两人互相搀扶着各自回了家。

白阳尽落，黑月高悬，深林中野兽之声此起彼伏。

一个黑影推开了赵明的房门，“走吧。”来人正是背着树藤背包的陈龙。

赵明将干粮塞进了陈龙背包，同时背上了自己背包，两人各拿了一把短刃和长刀，背上一把弓箭，吹灭了油灯，轻轻掩上了房门。“别了！”赵明心里默念。

两人悄悄绕过了会谈厅，走向了村子大门，这一次不再是出去打猎和采集物资，再见即再也不见。

两人缓缓踏出了村子大门，摸索向黑暗的两人，在踏出脚步的一刻，只感觉身体一松，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本来是想让火焰将一切吞噬的两人，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走，一方面这十六年有些人还是照顾了他们，另一方面，需要他们给守护者提供充实的口粮，让守护者不至于直接来追猎自己。

赵明和陈龙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还有微弱亮光的村子，转身向深林走去，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昏黄的灯光下，几双眼睛缓缓睁开向村子大门的方向看了看，又缓缓闭上。野兽的嘶吼，昆虫的鸣叫在这一刻仿佛与村庄隔绝开来。

黑月下沉，白阳初升。

村民一个个逐渐醒转过来，准备把会谈厅收拾完一下，然后各种开始自己的工作。

“嗯？赵明和陈龙这两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