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梨张了张嘴,只是说不出话来。想他顾延舟多年混迹市井,论口才,她自是比不过他。
二人左不过唇枪,半响,顾延舟又贴了她去,炽热的气息吐在林梨的耳边,“不过刚才,你也没有不高兴。”
戳了心头去,林梨泛了阵阵异样。她说的排斥,但刚才就该推开。一时不慎,倒落了顾延舟的口实了。
竟是异常了突了其他情绪来,林梨作势要推开他,听顾延舟在她耳边笑了笑,“不气不气,是我一时冲动了。”说罢捻了林梨的手,牢牢的握了一下,“不过今日得以一亲香泽,我是断不会后悔的。”
他露了个痞笑,“雨也停了,你若再害怕,我可再留下陪你。”
的确,雨水已不似刚才那样来势汹汹,换了滴答脆响。
林梨瞥见他脸上的笑意,憋了口气,“不用了,你出去。”
顾延舟直直望进她眼里,“那好,你若再害怕,叫我就是了。”
林梨听着心烦,干脆翻过身去,假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老道
昨日还是暴雨雷电,仅仅一夜,又恢复了和风如许。窗子开了半盏,清晨的明媚尽透在了床前。伴随着数声清脆的鸟鸣,碎了一床的梦寐。
林梨半躺在床上不想起身,她并无睡意,却觉得整个人都懒懒的,半点不想动。
她辗转不停,抚了抚眉,几丝清明缭绕在侧,终究是想的太多。
翻来覆去,还是落在了顾延舟这个名字上。
想至此,整个人就有些乱。但是从平静的水面洒下一把的石子,一颗颗沉到湖底。而沉了满把石子的她,根本无所适从。
林梨想到过往,想到变化,想到顾延舟。极乱的,她试出理出一丝头绪来。
万事皆有源头,在千丝万缕中,林梨不禁了怔忡。
手上移到了胸口的位置,她有皮有骨只是无心,明明只是具行尸走肉。但意外的,乱了的是与那顾延舟。
她本食之无味,却能尝得顾延舟酒水的辛辣。她本无知无觉,但却让那顾延舟坏了分寸。尤其,思及昨日,她竟是真的没有推开。
这太不寻常,林梨左思右想的就是放不下。但随之又被带动了一丝不知名的欣喜来,会怨会怒,会喜会悲,拒绝或是后悔,这才是做为一个活人该有的情绪吧。
其实仔细一想,她还能站在这里,这其中一半就当属顾延舟。
毕竟,林梨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肤白胜雪,细腻肌理,眼若寒星。她这副好皮囊,都是出自顾延舟之手。她口头说与顾延舟是主仆,但若真要深究,顾延舟才真真是她的施命恩人。
偏是有了这一层扯不清道不明,自画成那日起,便要紧紧相牵。
正是为了活,她才落的如此。若与他在一起就能做人,林梨是一万个愿意。
林梨觉得指尖有些颤抖,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她想起昨夜顾延舟说的话:今后,我与你一路同行可好。
想清楚了这点,林梨也是明了。她是他笔下的墨,万事皆非,一切都由他施由。
“林梨。”房门被叩响,突兀的阻断了她的思绪。
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林梨对镜略整了鬓发,起身开门去了。
门外的顾延舟似乎颇有肃色,在见到林梨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