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门外又响起脚步声:"李明杰在家不?"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谁啊?"李明杰警惕地问。
"我是隔壁村的王大壮。"
老赵一听这名字,眼睛一亮:"是王老哥!快请进,这可是咱们这片儿数一数二的老猎手!"
进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人不高,但精瘦结实。眼神特别亮,一看就是常年在山里混的主。
"王叔!"张二狗认出是熟人,"您老咋来了?"
"来看看你们这些后生。"王大壮坐下来,掏出烟袋锅子,"听说你们这两天没少上山?"
"是,打点野物糊口。"李明杰赶紧给他倒水。
"糊口?"王大壮嗤笑一声,"你们要真是单纯打猎,我才不来呢。最近山里头不太平,你们心里没数?"
"咋个不太平法?"张二狗问。
"野物都变了。"王大壮深吸一口烟,"以前那些畜生都有自个儿的地盘,谁都不越界。现在可好,全乱套了。特别是那只大虎,这两天疯得很。"
李明杰心里一动:"您是说那只东北虎?"
王大壮点点头:"就是它。这畜生邪门得很,不过它也是被逼的。山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车来车往的,它能不急?"
"您也发现哪些外地人了?"
"可不是。"王大壮眯着眼说,"我打了四十多年的猎,还从没见过这种阵势。那帮人开着吉普车满山转悠,一看就不是冲着普通野物来的。"
这时老赵插话:"王哥,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不?"
"咋能不记得。"王大壮叹了口气,看了眼张二狗,"你爹是条汉子啊。要不是那年。。。"
张二狗一下子坐直了:"王叔,我爹到底咋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王大壮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那年山里就不太平。你爹发现了点事,本来要告诉我的,结果。。。"
"结果啥?"张二狗追问。
"算了,都是陈年旧事了。"王大壮摆摆手,"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最近这情况,跟十年前有点像。你们要是上山,得多带点人。这山里不光有野兽,有些两条腿的,比四条腿的更危险。"
张二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爹笔记本上有些记号,跟地图上的很像!"
"啥记号?"王大壮精神一振。
"在这儿呢。"张二狗从怀里掏出笔记本,指着几个符号,"您看,这几个标记,跟地图上的位置对得上。而且今天咱们发现的那个山洞,好像就在这附近。"
几个人凑过去研究。老赵突然说:"这不会是。。。"
"嘘!"王大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先别声张。明天要是去山洞,我跟你们一块去。"
"那敢情好!"张二狗高兴地说,"有您老带路,啥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