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珈,叫他们再快些!”
“驾!!!”
一道马鞭快速落下,管道上扬起一阵尘土,跟在马车四周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也加快了脚步。
前头几个近身伺候的一晚没让睡,这会子又要小跑前行,路远天热、疲惫困顿让人叫苦不迭。
“唉,谁让咱们是奴才呢。”
“奴才也是人,又不是没魂儿的物件可以随意折腾摆弄。”
中间两个埋头赶路之间悄悄打了个哈欠,然后如平时一样用眼神互相诉苦安慰。
“你们几个,动作快些,误了皇上给的时间要你们的小命!”
昨夜在御前心灵备受摧残的侍卫天还没亮就召集了人马来到焚毁处搜查。
天色增亮一分他心里的紧迫就多一分,云层里渐渐投下的阳光仿佛千万把悬于他头顶的利刃稍有差池就会被千刀万剐。
那些侍卫昨夜就累的筋疲力尽,现在又重新置身于这片废墟里强打着精神一处接一处的细细翻找,差事繁重不说,心里也苦到了极点。
“一个月几两银子就差点把咱们命要了去,真他娘的会折腾!”
一个眼皮还没完全分开,脑中嗡嗡直叫的白瘦侍卫暗自骂了一句。
“行了,快干活吧,折腾事小,没命事大。”
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矮他一个头的侍卫侧身站到他面前替他挡住其余人的注意。
“当皇帝真舒服,动动嘴巴下头的人就跑断腿。”白瘦侍卫一手掩着口朝他嘟囔。
“不然你小子以为古往今来那么多人争得你死我活真是为了天下百姓?”年长矮侍卫拍拍他肩,一副过来人了悟了要点化他的架势。
“百姓?给他们上供的蝼蚁罢了。”
“主儿,醒醒,该起来了!”暖云轻轻摇着如懿的肩头像正在醒她。
如懿闭着眼翻过身子去嘟起嘴没好气道:“本宫头还有些疼,想再睡会儿,你先出去别吵着本宫。”
暖云:“那奴婢给您先备点缓解的香去。”
如懿迷迷糊糊间:“嗯嗯,快去快去。”
当如懿悠悠转醒之时,阳光已然透过窗棂洒在了床榻之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仿佛宿醉未消一般。待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她这才发现窗外的天色早已大亮,那太阳高悬于天际,光芒四射,显然已是日上三竿时分。
等她穿好衣服梳好妆喝着奶茶时,行宫里的众人早已齐聚一堂听太后再一次对相关之人的问话。
太监、侍卫、宫女的的话和昨夜并无什么差别,只是论到江与彬时情况有些不同。
江与彬此时正好好的跪在下面,他身子不抖了,声音也从容了许多,太后看了倒是个十分可靠。
江与彬:“回禀太后、皇上。臣昨夜回去细细翻了贵人的脉案发现有些细微的不同之处想要禀告。”
太后:“有话就说,哀家和皇帝听着。”
江与彬:“微臣看了脉案记录,过去贵人的脉象多散漫轻浮,好像无根的浮萍,脉力显得力度不均匀。可在出行前的前两日,贵人的脉象开始出现不规律且短暂的强健之态,结合这几日贵人的饮食上的变化,微臣认为贵人有中毒之兆!”
“大胆!!谁这么胆大妄为,居然敢对宫里的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