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歪头想了一秒:“嗯。。。。好像没有。”
白蕊姬:“那不就得了,臣妾告退。”
弘历:“你给朕回来,成天这么耍赖的看来要找个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白蕊姬翻了个白眼:“皇上,您就省了吧,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教谁呢!”
弘历无语,含着一口冰沙吞咽不决,这不是夏日里甜酸可口的冰沙,是白蕊姬让他闭嘴的泥沙。
看他的火气真正减了下去,白蕊姬才放心大胆的继续挑明:“皇上,您和太后之间有什么,皇后娘娘是最为难的,她作为您的妻子太后的儿媳什么都不说是错,说了没让您们满意也是错,这样的身份处于您们中间就是错,菩萨来了也为难。况且起因也是为了二阿哥,娘娘的伤心欲绝您忘了吗?”
白蕊姬三言两语精准的直击要害,弘历后知后觉自己对琅华确实过分,原本在太后那得来的自满和信心,眼下已经被自己鄙视的泄得差不多了。
早知道就不叫白蕊姬来了,牙尖嘴利的铁头一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知忌惮为何物。
“朕命你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弘历仰头,吃完最后一口。
“是,臣妾定当守口如瓶。”白蕊姬如临危受命的大臣郑重承诺,但是弘历不信她五个铜板的嘴,以前她背后取笑他的事还少吗?
“朕能相信你吗?”
“当然,臣妾现在可是一宫主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弘历将信将疑的同时勉为其难的选择相信她,说得就好像他有的选似的。
眼下的纷扰为难,在多年后都成了弘历弥足珍贵的回忆,世间再没有人能像琅华一样把他真正放在心里守护着他的喜怒哀乐。
他一个人独处时也会遗憾在本可以避免的时候偏偏因为自己的固执、虚无的自尊而不小心伤了琅华。
第二日,他早早的处理完政务就忙着准备去长春宫打算好好陪着琅华弥补自己的愧疚,琅华大度聪慧,肯定能知晓他的心意。
外头风光正好,弘历心里如小鸟一样雀跃,正好璟瑟去了白蕊姬宫里玩耍,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哄媳妇儿好日子。
自从登基以来,他好久没有体会过这样幸福中夹杂着期待的心情了,虽然他是理亏了要去挽回的一方。
当他在长春宫里和琅华你侬我侬之时,福伽和如懿又接上话了。
因为嫌弃如懿,太后眼下怎么都不肯用她,距离庆贺的宫宴也就剩四天的时间,太后端着身份堵着口气能坐的住,福伽却坐不住。
她生是太后的人奴,死是太后的鬼仆。太后皇上母子不和,就是她们这些身边伺候的奴才没用导致的。
揽着不属于她的责任,带着她日月可鉴的忠心,她决定再想想别的办法,哪怕豁出自己的老命也要为主子解围。
福伽:“贵人,奴婢该说的都说尽了,可是太后还是因为之前的事不肯用您,看来您得想想办法。”
如懿反将一军:“姑姑在宫中多年,我一路走来如何艰辛您不是不清楚,眼下除了一片真心,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福伽:“贵人这样说可真叫奴婢无计可施了,宫宴迫在眉睫,太后不能回宫庆贺难免生出流言蜚语,前朝后宫都不平静,皇上就不平静。贵人既然一心为了皇上,眼下正是您好好表现的时候呀!”
如懿沉默,她直勾勾的看着福伽。当年她因为吃相太过糟糕被人扔出太后宫殿时福伽就是那个指挥的人。
她还记得当时她是用怎样的力度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外拽的,现在想起来那地方还隐隐作痛。
她也记得当时她看向她的眼里充满着一股发了狠的恨意和像马上要把她从世间抹去的决绝。
对比如今她放下身段,绞尽脑汁巴巴的说服自己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
如懿为难的笑笑:“姑姑啊,眼下我能在宫中以贵人之名生活已经是皇上开恩了,再者皇后贵妃们也三令五申告诫不要再生事端,为了宫中和我都能平静,我愿意永远居于贵人之位而不求其他,至于表现嘛,您问问其他更有法子的嫔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