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哦。你装鬼,我扮道士,我一作法,你就躲开这样我们至少可以用赚来的银两在客栈要两间房一间给你住,不燃火炉,放上一盆子冰块;一间让我及君儿住,可以升火、喝热茶。”他满意到眼睛都眯了起来。
楚冰转身就快速地向前疾走——印在雪地上的脚印深得一如常人。
她气坏了!
“爹,这样可以吗?”杜少君看著她,皱起了眉头。
“哪里不妥?扮鬼的主意不是你想出来的吗?”杜云鹏问道。
杜少君抓抓腮。“我觉得她愈来愈不像鬼了。”
“哪妻不像?我差点被她的手冷死哩。休息够了,出发吧。”杜云鹏细心地替女儿戴好小帽,穿上大氅,把她全身里得密不透风,这才走出了洞穴。
“爹,走慢一点啦!”杜少君大喊著,无奈那个向前走的爹,根本没听到心爱女儿的叫唤。
他甚至极逞英雄地走到了楚冰的前头——爹,又在闹别扭了。
“痛——痛——”杜少君疼痛地址著自己被树枝勾住的发丝。
“不要动。”楚冰纤细的十指微微一挑,树枝与发的纠缠于是分开——这个小孩子,真慢,
“头发乱了。”杜少君披散著半边的发,很无辜地仰头看著楚冰。
“乱了就绑起来。”她微不耐烦地说道,向后退了一步。
“爹在前面,我不会绑。”自动自发地从袋子中拿出一把梳子,硬塞到她手里。
楚冰盯著手里的梳子,好半天才开口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梳?”
“你不帮我梳,我就抱你。”杜少君露出一个天真可爱的笑容。
楚冰举起梳子,巧手三两下就摆平了杜少君的细丝,挽了两个弯,俏皮的发势便成了型。
小孩子的味道,怎么有些像甜汤?楚冰边绾著发,一边想道。
“好了。”楚冰说道。
杜少君冲到结冰的河岸上,一看之下,便大叫出声:
“我的天!我真的长得不错哩!咦?不对啊,我应该绑成男孩子的样子。”
“你是女孩儿。”虽然一路上这小女孩穿的都是男孩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
“就是知道。”笨蛋才会不知道而这个世间的人显然全是笨蛋。
“我不管你怎么知道的,但是我得绑成男孩子的发式啊,这样子扮成徒弟才可以理直气壮。而且那些三姑六婆对漂亮小男孩没有什么抵抗力。”杜少君叨叨解释著。
楚冰皱著眉,不发一语地拆开了杜少君发上的髻,快速地又将那把柔细的发系成小男孩的发束。
杜少君打著冷颤看著她,却在不意间想起了娘——娘过世得早,她已经不记得娘是否曾经帮自己梳过头。而这个粗枝大叶的爹,宣称自己画画时手细、心巧,但是绑头发时总要扯掉她几根头发。
楚冰把梳子塞回她的手上,缓缓地往前走。
“嘿——吆”
“嘿!吆!”
几名抬著轿子的人,气喘吁吁地经过这处上坡路段。
楚冰幽幽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并未停下脚步。
“有鬼!”轿夫们睁大了眼,惊吓地大喊出声。
杜少君愣愣地看著他们,左右张望著
他们干么冲著她叫“鬼”?她没看到鬼,也没听楚冰说看到鬼啊。
“傻小子快跑啊!那个女鬼就站在你旁边啊!”轿天气急败坏地指著她叫嚷著。
杜少君抬头,看到楚冰雪白的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