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对有事的定义为何?」他莞尔一问。
面具下的眼冷淡的睐他一记,径自关上矿泉水瓶的瓶盖,转身便要越过他。
聂齐桓跨步阻挡,依然带着从容的浅笑,「先别急着走。」
有没有人说过,男人天生潜藏着部份的自虐,明知任性骄矜的女子特别难讨好,但就像飞蛾扑火的纵身扑去,尽管可能灼得满身伤痕,仍乐此不疲。
「让开!」她率直的命令。
「唔,好女孩是不会这么粗鲁的,当然,妳可以说,借过。」他又执意的把手中的香槟凑上她的面前。
「我从不夸说自己是好女孩。」她给他碰了个软钉子。
他看见她脸上布了下少汗珠,看来辉煌耀眼的火舞,舞个大半时间也是挺煞费心力的。
「妳不打算将面具卸下吗?难道完全不感到燠热?」
「甭费心。」她睐过一眼。
「呵,有没有人说过妳口气很呛冲?收起妳身上的刺吧,我的小刺猬,我只是想请妳喝一杯香槟而已。」他目光诚挚的说。
幽然的瞳孔对着酒杯瞬也不瞬,忽地,她探长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如稍早的洒脱,仰头一饮,涓滴不剩。
「妳都是这么豪爽率直的不给人认识妳的机会吗?」他低头看着身前娇小的女子,「告诉我妳的名字吧!」
「我不想认识你。」她的口吻依然高傲,将手中的酒杯归还便要离去。
这时,豪宅庭园里占据大半夜晚的火舞音乐骤然歇止,随之响起的是悠扬的华尔兹,趁着接过她塞回酒杯的同时,他顺势握紧她的手掌,撑起她的胳膊。
「那陪我跳支舞再走吧!」他耍赖的笑着。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聂齐桓扣紧她的柔荑,将她围困在这静谧的角落,脚步开始蹓跶在两人独处的草地上。
一股来自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扑鼻而来,凉冽清淡,舒服的像蔚蓝海洋,又沉稳的像森林里的苍郁林木。
「放开我--」她拗着被箝制在他掌中的手,目光燃起火般的怒气。
「嘘,我不常跳舞的,尤其是带人跳舞,别打乱我的节奏,要不然我可是会踩上妳的脚的。」
他依然故我,然而看着她益发深沉的不满在酝酿,他却乐得直想大笑,原来捉弄一位浑身傲气的女孩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勾痕毫不隐藏他的情绪。
「你这男人未免也太狂妄了,我命令你放开我,马上。」她怒瞪着身前陌生的男子。
「嘘,一支舞很短暂的,我甚至想两支、三支的跳呢!」
忽地,手腕一个使劲,聂齐桓将怀中的她甩了出去,然后又急速的扯回自己的怀中,她脸上的金色面具就在这一秒钟悄然落下,露出一张细致美丽的容颜,小小的,巴掌般大。
他收紧手臂,将她揽在怀中,双双倚在一处雕像上,他单掌托起她的下颚,衬着皎洁的月光凝望着她的脸。
眉像黛色的弯月,眼汪汪如烧熔的玻璃,鼻挺嘴俏,尤其那与眉心朱红呼应的唇色,鲜艳的叫人想品尝,手指抚摸的肌肤细腻如滑蛋。
「瞧我发现了什么宝,妳很漂亮,叫人心折的美丽。」他低笑,轻佻的揩了她的脸颊一记。
她格开他的手,「看够了吗?」蓦地,她眼神一黯,屈脚攻击,蛮横的不留情面,气势汹涌。
聂齐桓机警放开怀中的她闪避攻击,用带笑的口吻道:「不够,妳真是我见过最难讨好的女人了,不过这是应该的,因为妳美。」
「当心我挖出你的眼睛,作为你今晚轻佻的代价。」她威胁道。
「万万不可,妳是美丽的,但是没有我的欣赏,美丽只是徒然,相信我,失去我目光的追逐,妳会急速枯萎的。」他又想碰触她的脸蛋。
她拾起落在地上的面具,冷冽的睨住他的手,「我最讨厌动手动脚的男人,还有曲意讨好的男人,偏偏你是双料冠军,自大狂,不要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我本无意欺负妳,」他探手在口袋掏出一张名片,强行塞入她握拳的手中,「这是我的名片,今晚宴会结束,我等妳。」顺手取下她一只耳环放入自己口袋,当作是一种交换。
她恼怒的瞪着他,「太过自信的男人容易栽跟斗。」
「如果是妳,我甘愿。」聂齐桓取过她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在她的脸上,意图遮掩那冷冽的美丽,「妳还是把面具戴着好了,因为我竟自私的不希望有人分享这张脸。」
放开她,将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