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什么话啊?”初见一脸怒容站在外头,冷冷看着玉云生,她身后跟着齐礡。
齐娈看到初见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和玉云生说和离的事情,她希望在他冷静的时候才和他说清楚。
初见走了进来,目光冷凝地看着玉云生,对他脸上的鼻青脸肿视若无睹,她是故意要拖到现在才来的,三舅父最是疼惜齐娈这个唯一的姐姐,知道玉云生打了她,肯定压不下心中的怒气,初见不能对玉云生说什么,可齐殷不同,他是玉云生的舅兄,绝对有兹伯格能为齐娈出气。
“父亲,难道昨日你没有听清楚吗?是陈姨娘屋里的丫环乱嚼舌根才有这样的谣言传出,你今日还在怀疑母亲,究竟是什么意思?”初见走到玉夫人身边,扶着她坐了下来,冷冷地问着玉云生。
玉云生撇过头,哼了一声,这个女儿一直都和她母亲亲近,自然是不会站在他这边,所以初见的话并不能在玉云生心里产生多大的影响。
无可救药!初见心里冷笑一声,对玉云生已经毫无想法了,母亲和他和离的决定看来已经没有改变的可能了。
“三舅父,燕大叔,你们怎么来了?”初见回过头,扬起笑容,问着齐殷和燕束。
齐殷他们还不知道初见有喜,与齐礡作揖之后,才笑着看向初见,齐殷道,“我刚从外地回来,给你母亲带一些江南绸缎,怎么想到正好遇到这事儿了。”
齐殷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高了起来,眼角扫了玉云生一眼,若不是他们来得这么巧,还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哪里去
初见嗔了齐殷一眼,娇声道,“三舅父,就算您心中再怎么有气也不应该打我父亲啊,我父亲也不是故意要误会母亲的,是别的小人嚼舌根,父亲您说是吧?”
玉云生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起了这件事是因为陈贞惠屋里的丫环而起的,虽然那个丫环已经被贱卖了,可他心中还有怨怒,于是便恨起了陈贞惠,如果不是她纵容那个巧香,他又怎么会误会齐娈,齐娈也不会因此要和他和离。
“没错,是误会……”玉云生喃喃地应了一声,他目光依旧恳求地看着齐娈。
“再大的误会,你也不该打人!”燕束森然的目光直射向玉云生。
对着齐殷和初见他们,玉云生或许会态度软一些,可是对着燕束,对着一个和自己妻子有过谣言的男子,他很难有好脸色,也难冷静下来,“燕侯爷,这是我们玉家家事,不劳您费心!”
燕束一怒,但玉云生说的却是事实,他根本没有立场去为齐娈出气。
齐殷听到这话又不乐意了,可是考虑到还有齐礡在这里,他也就不好再发作,和燕束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明白要先忍一时,于是便哼了一声,坐回太师椅,半眼也不再去看玉云生。
玉云生现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袖口都和衣襟上都沾染了殷红的血迹,鬓角的发丝也有些凌乱,嘴角被打破了,左眼淤红了好大一圈,脸颊也擦破皮了,正沁着血珠,看到玉云生这样子,屋里所有人都暗叫了一声好,谁也没有想要拿绫巾去给玉云生拭去脸上的血迹和灰尘。
齐礡知道玉云生在这里不受待见,可作为玉云生的女婿,他却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对他置之不理,于是他便提议先让玉云生去清理一下伤势再作详谈。
玉云生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有深深望了齐娈一眼,对齐礡点了点头,觉得先回去清洗一番之后再过来。
玉云生走了之后,齐殷马上问齐娈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想着先到庄子里去先住着,,玉云生一时半会儿不会答应与我和离,之前也没有女子提出和离的先例,他若是坚决不答应,我……”齐娈昨晚想了一夜,只有先离开玉家在慢慢说服玉云生和她和离,她一个女子要去官府提出休夫那是不可能的。
“不答应也得答应,为何要去庄子住?直接回忠王府,那里才是你的家!”齐殷打断齐娈的话,语气坚决地要齐娈先回忠王府。
齐娈看了燕束一眼,低下头,“我若会忠王府去住,对燕大哥声誉不好。”
燕束马上开口,“我可以离开忠王府!”
齐娈讶然抬头,看着燕束灼灼满是心疼的眼眸,她心头一跳,又急忙撇开头,”燕大哥你不必如此。
初见眼角轻扬,与齐殷对视一眼,彼此在心中嘿嘿笑着,看来燕束和齐娈之间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了。
接下来,他们有讨论了究竟齐娈的去向,谁也说不服了谁,,齐殷知道齐娈在顾忌什么,他想了一会儿,终于退了一步,“娈儿,我看你如今想要立刻离开玉家也是不可能,说不定玉云生最后非要拼个鱼死网破,这事我们必须三思而后行。”
齐娈嗔了齐殷一眼,“你如今倒是动的三思而后行了?”
齐殷知道娈儿是在怪他动手打玉云生的事儿,“有些事情三思而后行了就不行,该三思的就三思,对吧,小初见?”
“三舅父,你还叫我小初见!”初见不遇敌嘟嚷着。
“也罢,我也是想着过几天离开的,在小河里的事情我总得先交代一下才能完全放开,如果玉云生同意和离,我便离开宁城。”齐娈对初见的嘟嚷宠溺笑了笑,虽说初见也是要当母亲的人,可在她心里,初见永远都是她的小孩。
“母亲想要去哪里?”初见怔了一下,愕然问道。
齐娈柔柔一笑,“燕城,我……想去燕城。”
燕束一震,心里有些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