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琅连着收了两天加餐,当她拿到价格不菲的千层蛋糕时,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虽说给他们的伙食荤素搭配高规格,但是眼前这块价格不低的抹茶千层,却明显不可能包括在里面。
当她打开今日份水果,看了看块状均匀的芒果,便也明白了。
她此前只见过一个人能把芒果削成眼前这个模样。
闻着酸甜的果香,温琅最终还是拨通了江歇的电话,等待通话的过程里,她正被强烈的矛盾感裹挟。
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江歇的照顾,总会丝丝缕缕缠绕在心上。
江歇刚冲完澡,浴巾裹在腰间。水滴顺着精壮的身体流淌,最终消失在毛巾的纤维里。
他没擦头发,略长的刘海垂着,水滴亮晶晶,在夜灯的照射下,闪着光。
见来电人是温琅,江歇身上的冷淡劲儿淡了。
“江医生,”温琅还是无法交出他的名字,那样的称呼自带熟稔,“水果和零食,是你送的吧。”
她早该想到,格外契合口味的食物,并不是偶然。
“是。”江歇并没有否认,乍一听她冷漠的称呼,眼里兜着几分不悦。
“我把钱给你吧,”温琅不想欠他,更不希望用这种方式独占温柔,“明天,就不用再送了。”
“温琅,你在怕什么?”江歇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和之前被伤了心的状态不同,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温琅的躲闪,事出有因。
乍一听江歇这么问,温琅慌了神。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汗,后背发凉。
“告诉我,琅琅。”好像感受到了温琅很轻的颤抖,江歇收回了那一刻的直接:“告诉我,然后让我们毫无负担地交往。”
他越发能感觉到,这个被温琅小心守护的秘密,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障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歇的直接让温琅方寸大乱,“我现在就转钱给你。”
不等江歇回答,温琅挂断了电话。
泪意翻涌,她终究还是怕的。
江歇为自己的刨根问底和冲动而自责,他本能和温琅再说一会儿话的。
是他太着急。
隔离结束这天,温琅坐在房间里。肖娆正在来接她的路上,房间已经被她整理好了。
江歇的房间门迟迟没有传来任何响动,这让温琅止不住的在猜,他是不是又在等自己。
直到肖娆催了一次又一次,她才不得不拿着行李出门。
与此同时,江歇的房门响了,温琅听见腰背紧张感骤增。路过江歇房间时,她忍不住往里看了看,只有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