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聿收到消息去了医院,打开病房池知屿的队友也在见他来了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病床上的池知屿很虚弱脸上很多伤,他却笑得很开心,“你怎么来了?”
江时聿看他笑皱着眉目光放在他右手上。
那里少了一根手指,小拇指的位置被包裹上白纱布,只剩下四根手指了。
池知屿注意到他的目光抬起手语气轻松没放在心上:“不就少一根吗?能有什么事?少一根我照样是缉拿毒贩。”
江时聿捞了椅子过来坐下,“你有没有想过不干这行了,过好自己的日子?”
池知屿勾着唇看他,很狼狈,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那你呢?有没有想过放下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俩人对视,都在双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能。
池知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道:“你比我好,起码人还在。”
江时聿到走廊接电话,时依声音难得带有怒气,“蒋远他们宁愿赔付天价违约金也要离开,是不是你授意的?”
“时总,当初你在做那些事时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江时聿语气冰冷,带着绝对的威压。
“我不过是改了病历,你就要赶尽杀绝,你已经失去了理智,这些年的磨练难道还没有让你成熟吗?”
“时依”,他直呼时依大名,“当初她受到职场霸凌病情加重这事儿你倒是一点也不提。”
时依咬紧牙关,她压住情绪道:“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今天这样失控。”
“你若是知道她的情况你还会有心情好好完成学业替我做事吗?你不会,你的心思全在她身上,眼里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你个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说到后面时依再也忍不住音量加大骂了出来。
甚至开始后悔生下他。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后悔生下他了。
江时聿丝毫不放心上,“时依当初你和老头欺我弱小,欺我无权,现在也该让你们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了。”
时依心中生出不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满含怒气,她依旧语气冷静道:“你以为你带走他们就能阻挡我了吗?人才多得是,不出几年飞天能再出奇迹。”
江时聿靠在医院的白墙上,此刻医院里很安静,他的声音更为低沉,手上的打火机咔嚓咔嚓的响,他勾起一抹嘲讽,“你还当我是之前的毛头小子?时依没有长进的是你。”
“只要我想,你们就造不出来。”
蓦地,时依笑出声,“不愧是流了你外公的血,现在是越来越会算计了。”
“是你们逼我入局。”
他根本无心参与他们之间的斗争,他想要的不过是平平淡淡和爱的人幸福的在一起。
是他们亲手毁了他的幸福,逼得他筹谋多年。
“利用了老子这么多年也该付出点代价了。”
“时依准备好接受失败了吗?”
电话挂了时依握着手机的姿势没变,一种恐惧瞬间席卷全身。
她恍然大悟。
是啊!他是江泽生和时宗铭的血脉,怎么可能任人宰割,他从小就眼高于顶,心智比其他同龄人都要成熟聪明,他不可能像只蝼蚁一样活着。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屈服过,他在潜伏,在蓄力,在等待时机,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