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偷偷看一眼,藏在被子里的锁链,心领神会。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
祝怀砚也守了一天一夜,未曾合眼。
醒来时,私人医生刚收针,正与祝怀砚交涉,看到她醒来,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
祝怀砚淡淡应了一声,视线落到床上的人儿身上。
端起桌上的冰糖雪梨汤,准备喂她。
“喝点。”
沈清沅配合地喝下。
“好点了吗?”
祝怀砚摸了摸她额头,又转而轻抚她的脑袋。
mary说,如果实在厌恶,就去想美好的人和事,把那个状态表现出来就好。
所以她努力在心里去回想,以前自己所喜欢的祝怀砚,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压制住心里的厌恶:“好点了。”
祝怀砚给了她一部手机。
“以后拿这个联系我。”
“跟家人报平安,也可以。”
沈清沅拉开被子,看一眼脚踝上的锁链,反问他:“你看我这样,像平安的样子吗?”
“没有这个,你平安不了。”
祝怀砚笑了笑。
沈清沅略带怨愤地瞪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明明他有婚约加身,还非要锁住她不放。
只因为他警惕心高,从不轻易让人近身,所以想起了远在国内最安全的她。
利用完,再扔弃。
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怎么病的。
反复凉水洗澡,到阳台吹冷风。
如愿以偿拿到手机。
等祝怀砚离开参加聚会,沈清沅做的第一件事是,联系伊恩。
伊恩也在这艘游艇上。
完全有能力救她。
Anna那天把伊恩的联系方式,一并写在字条上,沈清沅销毁之前,把它背了下来。
伊恩似乎早就在等她。
这个联系方式,专门为她而准备。
“想清楚了?”他在电话里意味深长地笑。
沈清沅故作镇定,反问他:“你能怎么帮我?”
伊恩不假思索地回答。
“把这艘游艇轰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