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边听媒婆的话,边打开手边的画卷。为了更方便地让儿子认识到这些姑娘,她特地请了位画艺高超的画师,跟着媒婆去给条件适合的姑娘每人都做了画像。
她微笑着看着画像上或端庄或柔美的姑娘,一幅幅拿给上官景看。
“阿景啊,这个姑娘我看不错,一看长相就是个贤惠的。”
“夫人您真有眼光,这位姑娘啊,是咱们县通宝银庄的大小姐,不光长相好,性子也是有名的贤良淑德啊。”媒婆立马恭维地说。
上官景淡淡地瞥一眼画像上的女子,不满地说:“眼睛太细了,一看就是个会算计的,不喜欢。”
上官夫人想想也对,眼睛这么细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若是个眼睛小的,那就不好看了。她随手将画像放下,拿起了另外一副。
“阿景,这个姑娘娘看着也不错,眼睛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上官夫人将画像递给上官景。
“脸太大了。”上官景继续瞥一眼,随口道。
上官夫人这次不同意了,她看着这姑娘看着正好啊,眼睛又大又水灵,脸盘子也正好,不像那些脸太小的姑娘,看着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而且这脸一看就是福相啊,上官夫人反驳道:“阿景啊,你再看看,这姑娘哪里脸大了啊?”
上官景不愿多看一眼,摇头道:“赶上我了。”
上官夫人一时噎住了,这…
媒婆挥了挥帕子,解释道:“上官公子,这位姑娘可能画像上看着脸不是那么小巧,但您要是见到真人,保管您就不这么觉得了。这姑娘可是自从及笈后门槛就被说媒的踏破了,若不是家人舍不得,也不会留到现在。她是家中的独女,家里是远近闻名的富商,生意做的可大了。”
上官夫人问了那位姑娘的名字后,有些了然地点点头,这户人家她倒是有过耳闻,家中经营不少生意,名声也不错。
可是看着儿子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她有些头疼,怎么两个儿子都一个样,提到成亲就这么不配合。这些姑娘都是她筛选过一遍的,怎么到了儿子这里,一个都看不上。
上官景看他娘脸色不太好,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可这些姑娘他确实都不喜欢啊。
“娘,我再看看吧。”
上官夫人立即收起脸上的愁思,又投入了下一轮的筛选之中。
。。。
 ;。。。 ; ; 阎飞曾经埋怨过那个给他生命的人,让他母亲在忧郁中了结一生,让他只能默默的成为一个野孩子,在府里的角落活着。
甚至于,府里的人都认为他是哪个下人或侍卫风流的产物。他经常会偷偷躲在角落里,在那人每天必经的路上,远远地看一眼。
他虽怨着,但心里还是很崇拜着那人。他经常听到府里的人议论,说王爷今天又得到皇上赞扬,或又在早朝时被众多大臣赞扬。
他内心很是羡慕,若是他是个被承认的孩子,一切会多么美好。
可是直到母亲去世,他依然是个野孩子。原本他以为那人应是对他母亲丝毫没放在心里,对于他的存在也丝毫不在意。
然而就在他娘去世的那天,他在窗口,无意中发现那人竟悄悄进了娘亲的房间,找到了那块已经发旧的帕子,轻轻地放在脸上蹭了蹭,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
那一刻他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也许那人并不是完全忘记了他娘。
母亲走后,他彻底成了野孩子,府里的管家念着母亲生前曾经帮过他,所以经常私底下照顾他。后来,府里又请来了一个夫子,给他们这些下人的孩子教书。
所有的下人都感恩戴德,念着王爷真是心善。他这个跟着管家的野孩子,也成了受益的一员。
若不是后来发生的变故,也许日子就会这么一直下去吧。可就在那天,管家把一封信塞到他手里,把他从墙边的狗洞推出去后,一切就变了。
想起往事,阎飞心头涌上一抹哀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天老是想起以前的事。看着眼前的母子,阎飞敛去眼里神色,状似无意地问了个问题。
“夫人,我看您袖口里帕子上的花很精致,能否让小生看看,小生的母亲以前也是个爱绣花的人,所以小生对精致的绣活总是会忍不住想细细瞧上几眼。”
柳儿微微一笑,取出袖口里的帕子递给他,道:“我平时没什么事,就喜欢绣绣花什么的,让夫子见笑了。”
阎飞接过帕子,细细地看着帕子上面的梅花图案,黄色的腊梅,或含苞待放或悄然盛放在褐色的枝头。
阎飞瞳孔突然一缩,这是?梅花和树枝连接部位的绣法,跟他娘的手法一模一样。不管是这梅花的形态还是绣法,都跟他娘当年绣的梅花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压下心里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