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渐凉,大营中孙传庭并未入睡,他没有等在遵义,反而选择迎头痛击,希望速战速决,才能去解救重庆。
遵义府下属的桐梓县北,桐梓驿的山道,就是他选择的战场。
山路铺不开人手,只要将火枪兵和虎蹲炮排布于前,利用射程优势,就能按着对方打。
他的无当军甲胄不多,对方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前排精锐甲士一灭,对方必然崩溃。
除非对方各个精锐,如石砫路上伏击他的那些黑衣人,那就不好打了。
等等。。。。。。他灵光一现,知道该怎么打这一仗了。
。。。
突然,后背一凉,眼睛余光发现,营帐上,赫然印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什么人?!”
“故人”
“孙某何时认得你”
“府尊有位朋友叫李若琏,乃是在下的兄长”
“有何凭证”
一面东厂的腰牌,扔到了他的面前,上书:东厂百户,马良。
“什么人!”
卫兵已经赶来
“让他进来吧”
来人一身黑袍,掀起罩头后,赫然是个白发白眉的年轻人
“府尊,应该提防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不是土人,是汉人”
。。。。。。。。
夜色笼罩在遵义府城
“哆哆哆,哆哆”
小院黑漆漆的,却有一只手在轻敲院门,很有节奏。
吱~~呀,院门开了,那黑衣人闪身而入。开门者是个老农,他东张西望,见无人跟在后面,轻轻关上了门。
老农带着来客,走入院中,却不进房间,而是翻开了地窖的门,微弱的灯光透了出来,很快随窖门的关上又消失了。
这是个巨大的地窖,数十个衣裳破烂的人,正对着一尊老妇人的雕像顶礼膜拜,念念有词
“劫难到眼眉,还是打梦雷。细想想,母为谁。眼见炎劫垂,还是留连家不回。。。”
这老妇雕像坐姿如观音,双手却捧着一个八卦阵图,不佛不道,又佛又道。
那新来的也是个妇人,她走到雕像前先拜了一拜。随后一转身,那些念经人纷纷对她施礼。
“三嬢嬢!”
“无生老母度劫难,为我再造一艘船。明晚,掌教弥勒将派兵攻城,诸位教友一起打开西门,迎接真空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