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吧,对身体好的,又熬夜又加班的。”齐硕催促道。
她一直很小心的在他面前提及他的身体。
说一个男人肾不好,很容易刺激到他们的自尊心,就连她爸妈,也常常着么暗示她。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要给他面子。
许延津犹豫片刻,终于接过来,喝了两口。
她收回手,捏紧方向盘,光秃秃的指甲没有磨过,有些扎皮肤,他没发现老婆的指甲有了什么变化,这也正常。
男人鲜少关心这些,他们的眼睛都是直的,不出声提醒,甚至都看不到厨房地上的垃圾袋。
回了家,齐硕洗了澡,男人瘫靠在沙发上刷手机,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催他去洗澡,一直催了半小时,他关了手机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齐硕看见他的手机又亮了起来。
闪了两下。
有人给他发消息。
已经快十二点了,是谁给他发消息呢?
齐硕抖了两下被甩的半干的湿衣服,站在露台上拿着撑衣杆将衣服挂上去。
手机震动起来,她走过去拿起来,“程瑶”两个字显示在屏幕上,她默不作声的按了,将手机放回原处。
许延津洗完澡出来就又来拿手机,看到未接来电,走到露台上打电话。
她这会已经进了厨房,把明天的早餐放到蒸锅里预约上,两根玉米,两个鸡蛋,还有妈妈让许延津带回来的香肠切片。
“回了——”
“谢谢,我老婆——”
“——不要再联系。”
“对你也不好——”
没说几句,就很快挂了电话。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一盆新鲜桑椹,水流“哗啦”响着,露台上的男人已经回了客厅,走到客厅打开电视,依旧是某台的抗战片,炮火声响起,砰砰啪啪的。
“怎么用的是前几年的那个旧手机?”坐在沙发里的男人看见茶几上已经不知道被换了几代的旧手机,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你那个手机呢?”
她当然不可能把那个价值四万的新手机拆开用,他们的家底还没有殷实到可以随随便便买一个四万块钱的新手机,而且许延津问起来解释不清楚的,早在接他回来之前,就已经放到了书房柜子里的最底下。
“掉到水里了,坏掉了。”想起这个,她还有些心疼,“明天我拿去修一下,应该还能用。”
“坏了就换个新的吧,也不差那几千块钱。”男人往嘴里扔了一颗桑葚。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齐硕叹了口气,不过他有点好,她想买什么,他也从不阻拦,不过他也知道,她舍不得给自己买多贵的东西,那辆奔驰,也是买的最便宜的基础款,什么功能都没有。
她懒得跟他说,早早的睡了,准备第二天起床去手机店修手机,刚拿着坏手机打开门,迎面和两个提着盒子的女人打了个照面。
她有些蒙,问道:“你们找谁?是不是走错了?”
为首的女人脸上挂着职业笑容,气质可亲,“请问是齐硕女士么?我们是您预约的美甲师。”
看到她衣服要出门的样子,美甲师笑容不变:“您现在要是不方便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