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休息时,家里人才发现,房间根本不够。
黄父白母住在主卧室,小妹和大姐住在西边的房间,那是以前原主住的。
大哥和大嫂则住在东边的房间,而三个小丫头挤在厨房里的一间小屋。
云峰只能在客厅打地铺,用几个长凳子拼凑出一张临时床铺。
他忘记自己后备箱还有帐篷,直到后半夜才想起来。他打算明天找个空地先把帐篷搭起来。还好现在天气不冷,不然晚上就难受了。
下午时,云峰就给两个司机放假休息了,给他们一人一千块钱,让他们去镇上找个旅店休息。
隔天天还未亮,云峰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院子外传来吵闹声。
本想再多躺一会儿,无奈动静实在太大,只好匆匆穿上衣服,走出门去看看。
打开院门,院子外面,站着一个与黄父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云峰一猜便知,这一定是原主的大伯。
大伯身后站着一个老太太,从记忆中得知是原主的奶奶,还有一位妇人,看着与原身母亲差不多大的年纪,应该是原主大伯娘。
从零星的记忆中得知,原身的奶奶,一直不喜欢他们兄弟姐妹,又好吃的永远都是给大伯家的那几个孩子。原身奶奶一直与大伯一家生活。
原身的父母每月只需提供口粮或钱票即可。
然而,在那几年闹饥荒的艰难时期,每家每户都食不果腹,但原身的奶奶依然坚持让原身一家按照分家时的约定上交口粮或钱票。
看到云峰走出院门,原身的大伯立即迎上前去,想要拉住云峰的手。云峰巧妙地侧身一闪,避开了大伯的手,并未开口说话。
大伯满脸堆笑,接着说道:“你就是小峰吧!这么多年不见,大伯可一直惦记着你呢,还记得大伯吗?”
“这位是你奶奶,那位是你大伯娘,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能都不太记得了。”
看着眼前的三人,云峰带着原主的情绪,不咸不淡地说:“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可没有大伯,我父亲是独子。你们可别乱认亲戚。”
“小峰啊,那些都是误会,都是他们逼着我们这么做的,我也没有办法呀。再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能说断就断。”大伯脸上堆满笑容,看着云峰说道。
“你们过来,想干啥,想要啥,我知道。”云峰打量了一下三人,继续说:“我的钱,哪怕扔掉、烧掉,也不会给你们一分钱。别提什么血缘,在我这里,血缘连屁都不是。”
原身的奶奶看着云峰,眼神中满是怨怼,拉着一张驴脸就开始骂:“你个缺心肝的小王八蛋,没良心的狗东西!我是你奶奶,你就得养我。不然我就去告你!”
“你在想什么呢!叫你一声奶奶,不过是出于对我父亲母亲的尊重,可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给你点颜色,你还真打算开染坊啊。”云峰毫不客气地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