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不掩饰对范高尔的看好和喜爱啊”魏明诃有些羡慕地看着手机中播放的视频中的亨利西素尔,有点感慨地说道。
“你也可以,天驷不就很合适么,方才接受采访的时候,也没见你怎么表示啊。”
李阙拍了拍手掌,将抹布洗净,搭在了鞍箱的支架上,笑着朝魏明诃说道。
“怎么说呢主要是亨利的病”魏明诃的眼中多了一点替亨利可惜的意味,“所以才能理解为何会有这样的表达吧。”
李阙听着魏明诃的话,先是翻了个白眼,随后在嘟囔了一句“矫情”后才接着说道:“就这样说吧,不知道有多少驯马师希望遇到天驷这样的马呢,你是真不知道珍惜啊亨利的真情流露将会是他和范高尔的佳话,而你将只以文字的形式被记录在极少的记录之中和赛事成绩单里。”
蓦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笑容变得肆意了起来,李阙的眼神也显出几分期待:“没准天驷的粉丝将来还能剥夺一下你的驯马师身份呢,例如‘天驷的强大是天生的,不用驯马师也可以傲视群雄’这样,或者‘天驷非常聪明,自己就能非常迅速的成长’,然后再把飞马世界杯的锅往你身上一搁,你也就差不多了。”
“额”虽然知道李阙的话是在夸张,但是一想到上次看到陈莫奢的个人账号下,还有一些极端的马迷现在还在喷黄金天选的成绩没能更好与陈莫奢的水平有很大关系,魏明诃就不禁有了些许的危机感,于是往魏白的门前更凑了凑。
“别这么说啊!”声音带了点颤,魏明诃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意味,让李阙看了后笑的停不下来。
“所以才说让你接受采访的时候能不能好好说话,哦对,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什么叫‘天驷在安田纪念后又成长了许多,他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内容,对这场比赛也是尽力就好,不奢求冠军’,拜托啊大哥,你要谦虚你说你自己好不好,天驷的水平,用得上这么谦逊么”笑容瞬间收敛,李阙开始了说教,而魏明诃也缩了缩脖子,安静听着,“上半年的世界第一还不足以说明什么么,而且你别忘了,天驷的背后代表着什么,这种话你也敢说是真的勇啊,天驷的存在本身就是要登顶世界,要不然所有人这么努力干嘛,怪不得你挨喷,话都不会讲。”
魏明诃张了张嘴,确实什么都说不出来,主要是昨天的采访,魏明诃自己也知道自己说得不好,尤其是和亨利西素尔比起来,更是云壤之别,被国内的马迷们骂了个惨,今早起来,社交媒体上全是私信和评论。
‘但我的训练水平跟亨利西素尔已经不相上下了!’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魏明诃的神色更难看了一点。
内心的良知在他自我安慰的第一刻就告诉他,他绝对不如亨利西素尔。
“我我出去买一杯咖啡”磕巴着说道,魏明诃“哭丧着脸”就往外走,而李阙也没有阻止,从鞍箱中取出一块儿新的布,用清水打湿,便要给魏白擦脸。
从东京竞马场出发,前往日蚀大赛的举办地沙丘园竞马场,阵营一共用了两天的时间,一路舟车劳顿,大家都有了一点疲惫。
从这点上也就能理解魏明诃接受媒体采访时的发言实在有失水准。
一想到日蚀大赛过后三周便又要前往阿斯科特竞马场,李阙就叹了口气,怜惜地擦拭着魏白的脸。
这匹赛驹所承受的确实太多,赛程的压力也是极大,不仅要穿行在各国之间,赛事的强度也皆是顶尖,对于寻常赛驹来讲,恐怕是完全难以支撑下来。
仅仅上半年就已经完成了四国四g1的赛程,而紧接着的七月还有两场位于英国的g1,已经是
今年来到的第五个国家。
下半年加拿大举办的ifha秋季g1巡回以及法国的凯旋门大赛兴许也要参加,如果年末的有马纪念也有的话,魏白已是要完成八个国家的比赛,想来实在是有些恐怖。
一边想着,手中的动作越发轻柔,让耳边的呼噜声越发急切。
突然从自己的思考中惊醒,转过头去看向了隔壁的马厩,才发现原来那急切的呼噜声不是从魏白的鼻中传出,而是从迪拜千禧的鼻中传出。
“?”手中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李阙的目光变得古怪了起来。
对方的厩务员擦拭迪拜千禧的脸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委屈地扒拉着迪拜千禧,但是完全无法搏回迪拜千禧的目光。
“天驷,你那个好像更舒服一些”
“一样的。”
“不,你那个感觉更舒服一些”
没有回话,魏白瞥了一眼迪拜千禧,对迪拜千禧“自家菜不香,人家饭有味”的行为表达着自己的“嗤之以鼻”,随后拱了拱李阙,示意李阙继续,不必理会迪拜千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