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的宠溺,让也活了几十年岁的魏白并不反感,扬了扬头。
这是想要出放牧场地的意思,而身后紧跟上来的斗士,也让李阙目光一凝,没有立刻答应。
魏白也知晓,以斗士的身份,至少要先通知对方的厩务员前来。
斗士的厩务员倒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从厩务员的角度来讲,这年轻人的经验或许不够丰富,但是一来心思细腻,二来即便斗士偶尔心血来潮想要“发发疯”,身强力壮的他也更不容易受伤,更能拉的住斗士。
欣然同意了李阙所说的牵着两匹马在外走走,年轻人这顿时间是亲眼看着两匹马的关系越来越好的,让斗士的脾气都收敛了不少,好的心情,真的会让马没有那么暴躁。
“要是你们比完赛还能留在这里就好了”
虽然知道不切实际,年轻人还是感叹着,让李阙笑了起来。
不过魏白还是看出来了李阙笑容之下潜藏的一点伤感。
这个十分能体会赛驹心情和感受的老人,大抵是想到了赛驹们总要与那些好不容易建立友谊的朋友们别离,所以才会突来了这些情绪吧。
两人两马就在魏白刻意的引导下走到了训练场地之中,下午的训练场地里意外地没有赛驹,这也得益于这处牧场自己所训练的赛驹不是很多,很大一部分的马厩都是供给了那些退役的马儿们,以赚取马主需上交的马厩费和草料费。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放牧场地会有那么多了
走入了场地之中,魏白转过头看向李阙,没怎么用力地甩了甩头,将牵马绳带的一上一下的。
李阙原本还带笑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朝着魏白摇了摇头。
任由赛驹自己在训练场地中奔跑,这无疑是有风险的。
至少要有驯马师的看管和驯马师助理的骑乘才比较保险。
正要和李阙在争执一下,就见一旁的斗士突然一改方才的平静模样,开始闹腾了起来,让那年轻人苦不堪言。
一边竭尽全力地拉着已经要被挣脱出手掌心的牵马绳,一边用各种声音尝试安抚,年轻人的神情显然有了一点慌张,但强自镇定。
见此,李阙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用指了指魏白,叹了口气,上前率先将笼头解开。
不出李阙所料,即便是摘下了笼头,魏白也没有跑开,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向斗士。
闹腾的斗士也不闹了,歪着头看着年轻人,让那年轻人苦笑着扶额,不得不为斗士解开笼头。
两名厩务员,在没有驯马师或是直属的领导的同意之下,站在场地边,将各自负责的赛驹,放到了训练场地之中。
斗士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追忆,它已经有多久没有踏上这种场地了,让它怀念至极。
“至少打一下绑腿啊!”
年轻人无意间瞥到了场地旁边放着的通用绑腿,突然大声地喊道。
急匆匆地朝着两匹马走来,若非魏白告知了斗士年轻人的想法,恐怕斗士就已经要开始奔跑,将年轻人甩开了。
因为不是自己时常带的,所以稍微有点不适,魏白耸了耸肩,也不甚在意。
现在的他,是为了学习来的,其实不带绑腿也行,只要斗士有就够了。
“来,咱俩比一场。”不等魏白想完,斗士的话就已经将魏白此前的想法推翻,使得魏白有些错愕。
“别多想了,来吧,你下一场比赛是多远的距离你知道么?”
“2000”呆呆地回复道,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让斗士笑了起来。
带着一点肆意的笑声似乎要传遍整座牧场,让魏白也回过了神来。
“那就两千米,记得遵循那种感觉,今天,看来会是你的幸运日呢”
斗士说着,就走到了围栏的旁边,并示意魏白走到自己身侧。没有什么入闸开闸,两匹马只是一起数着“3,2,1”,便开始了这场草率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