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在选择这么做之前,就已经想过后果了。”礼闻池转过身,只觉得胸腔钝痛,“任柏杰,从这一刻起,你在我这里没有信任可言了。”
痊愈出院后,任柏杰去了庄为的公司。
会议室内,庄为面色凝重地直视任柏杰,“礼总监不久前来找过我。任总,首先我认为礼总监递交辞呈的事情不应该由他告诉我。其次作为投资与合作方,在这件事上你的确考虑不周。”
看着庄为递来的项目交接文件,任柏杰心情沉重,“抱歉,是我没有处理好。”
公事公办,庄为向来如此,“秉着对项目负责,礼总监告诉我他已经安排好了对接人。”
礼闻池说的对,只要他想,自己根本就困不住他。
回到公司,员工们的工作热情都十分高涨,一是因为临近年关即将放假,二是因为今年的年会取消,改成了去温泉酒店度假。
傍晚任柏杰回到空荡的家中,橙红的夕阳透过阳台照进来,植物生长得茂盛肆意。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专门请了人来照顾,毕竟这些都是礼闻池的宝贝。
来到卧室,任柏杰将自己扔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那天礼闻池说的话让任柏杰记忆犹新,场景也历历在目。
从未见过那样戾气逼人的礼闻池,可他眼里流露的悲伤情绪也是无法掩饰的。
也许,自己真的用错方法了。
可只要任奕一天不动手,任柏杰的心惊胆战就会多一分,他无法想象礼闻池在自己掌控之外的地方遇到危险。
就像礼闻池说的那样,在投资方会议开始前,任柏杰就已经想到了礼闻池知道真相后的后果,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去做了。
可真正到了被礼闻池发现,说自己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时,任柏杰还是觉得心脏锥心得痛。
任柏杰用尽了一切方法,也就在礼闻池就要重新信任他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厨子”,任柏杰本就心烦意乱,他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根烟,接听了电话。
“喂?柏杰,这么久没联系有没有想我?”
任柏杰缓缓吐出烟,沉声道:“有话就说。”
单宥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说?知我者,柏杰也。”
烟味席卷至肺部,胸腔的烦闷情绪丝毫没有减退,任柏杰沉默着,单宥惟敛起笑容道:“那个人有消息了。”
捏着烟头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陷进烟饼中几乎要将烟掐断,“他——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了轻笑,“好久没见你了,我们见面说吧。”单宥惟声音懒懒道,“听说你们后天要去泡温泉,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