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一样,看都没看,而是把信件传阅下去。
宁王看了一下信件,这才冷静了下来。
“李尚书,你说这信件是本王写的。”
“可这上面的字迹,都不是本王的,上面也没有任何署名,你又怎么知道是本王?”
“还是,这都只是猜测!”
李尚书没有马上解答,而是说:“皇上,先说说这账本!”
“这账本是重抄的,还有一份原账本,如今应该在南渝那里。”
“这重抄的账本,是在送往京城的途中,被属下截获的,送账本的人当中,有一位是账房先生,这账本,是他亲自写的。”
“虽然账房先生已经服毒自杀,也无妨查出他的雇主是谁,但是从这账本却能看出端倪。”
“首先,账本的用纸,都是高级宣纸,这些纸,只有皇上跟王爷们在用。”
“臣排除了皇上跟两位老王爷,那么,剩下可疑的,只有几位皇子了。”
皇上点了点头,这李尚书分析能力可以,分析得头头是道。
众大臣也是信服的点了点头,怪不得李尚书能做刑部尚书十几年,这分析能力,不是他们能比的。
李尚书继续说:“再看看这信件,这信件里,最能说出问题的,是这个墨。”
宁王猛的一个激灵,他突然想起来了。
就连燕王,也想起来问题所在了。
“这个墨,是端州官砚,每年只进贡一脚,十分的珍贵。”
“每年产出的砚,由于年份跟气候的不同,出墨品质也是不一样的。”
“按内务府的记录,这两年,皇上的到的砚,只赏了一块给宁王。”
这消息一出,底下的官员都不淡定了,这,还能这样的吗?
仅仅从用墨,就能说出问题来了?
吏部尚书有点不信:“李尚书,这墨我们还真看不出写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李尚书笑了,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写字的时候,宣纸跟墨水之间,有着微妙的表现方式。”
“相同的墨,在不同的宣纸上面写字,字的化开程度是不一样的。同样的宣纸,用不同的墨,化开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
“臣从这信件与账本当中,找到了几个相同的字。这几个字的化开程度,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们前面已经判断出,账本跟信件,用的是一样的纸。”
“那么,化开程度一样,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