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断然摇头,坚决地道:“你做不了主,必须由疤眼老三和在下当面解决。”
疤眼老三在后面叫:“老大,用不著和他废话,我不认识这小子,毙了他拉倒,动
手!”
中海手按剑柄,咬牙切齿地叫:“疤眼老三,说出与你七年前在道州做案的另三个人
来。”
“你问他们做什么?”
“问问是谁指使他们做案的。”
“你与那一案有何关连?”
“不必问关联,我只问你受何人的指使,得了多少金银,为何做下那种伤天害理的
事?”
疤眼老三嘿嘿笑,恶意地道:“你不说,等会儿便非说不可了。太爷那次得了黄金一百
两,在衡州府痛快了整整一个月。杀一个老不死和一个老太婆便给一百两黄金,这买卖任谁
也会眼红。你是不是也想分一份?别做梦,金子全花在酒色上了,没你的份。”
中海愤火中烧,心中一阵痛,脸色铁青,眼珠怒突,厉叫道:“谁给你的黄金?另三人
是谁?”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太爷绝不会告诉你的。”疤眼老三狂笑著说。
“杀入也不过头点地,你们大过份了,谁出分尸主意?”
“咦!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是苦主似的,我记起来了,听说苦主有一个儿子流役边塞,
难道是你不成!”
中海拔剑出鞘,厉吼道:“太爷姓龙,名中海,正是苦主的后人…”
锦毛虎兜转坐骑,向侧驰出叫:“这种仇恨不能化解,必须有人肝脑涂地,咱们动
手!”
中海神智一清。立即策马从左冲出,绕右侧进攻,事实上不可能,对方四匹马训练得十
分如意,在马嘶声中,四骑如一,狂风暴雨似的冲来。
中海的骑术稍差,坐骑也差劲,绕了两圈,反而被四匹马盯在身后了。
他开始拉开圈子,希望引他们追来,希望四匹马有先有后,他便可各个击破了。
尘土飞扬,野草飞舞,五人五骑在这里余方圆的草场奔逐,四雄的怪叫和狂笑声惊心动
魄。
中海很后悔,后悔没有带弓箭来,他想下马步战,但又怕四贼乘机逃掉,徒步追赶短期
也许尚能支持,一里之外便相形见拙,而在一里之内,也不可能赶上脚程快的健马,因此他
决不能弃马步战。
机会来了,他终于发现疤眼老三逐渐落在后面,大概是触动了伤口,受不了啦!
他从右面绕驰,锦毛虎的三匹马卸尾狂追,看看追至切近,他突然折向,向他们的右后
方反奔,一折一让之下,他便抄到疤眼老三和后面沧海神蛟之间,向疤眼老三疾冲而上。
岂知疤眼老三一声长笑,马儿向左冲出,左手疾挥,三颗五芒珠从侧方射到。
这霎那间,右后方的沧海神蛟右指一抬,袖底的梅花筒突然暴响,五枚歹毒的黄蜂刺像
五道青虹般,暴雨似的洒到。
再高明的反应也没有用,马儿已无法挽救。中海大吃一惊,只好丢掉坐骑,人向右前方
飞跃,脚一沾地立向侧滚,“篷”一声响,滚到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