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给我听听。xwanben”
鸭子就念道??
“今天一进城,
看见一个人,
脸上的麻子骇呀骇死人!
大的象笆斗,
小的象瓷盆
最小最小二斤四两整!”
小凤就笑得捂着肚子,眼泪都有流了出来:“哈哈哈哈。。。。。。庄那个这么有材呀!哈哈哈哈。。。。。。还最小最小二斤四两整呢,跟他称过似的。。。。。。”
鸭子却严肃地说:“不管他称没称过,这个人只要是哭树庄的人,罗二爷就会认为是专为要他难看而写的。这个人就会倒大霉!”
小凤不笑了:“二爹不是这样子的,以前有好多人当面就叫他大麻子他也不会生气。”
鸭子道:“那是他没当公安局长之前。你没发现,他现在笑起来都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笑好象画好贴上去的,根本不是从心里出来的。有时嘴里的笑声出来了,脸上的表情还没变呢。现在能当面这样喊他大麻子的,估计也就爷一人而已。”
小凤想了想,说:“给你这一提醒,我也觉得二爹好象真的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一晚上我弄电筒给他照着上你家来找黄二爹,路上一条大白狗咬着往我们跟前冲。二爹站下来眼一瞪,喝声‘你找死!’那狗立马停下,也不敢出声了,夹起尾巴就跑回去了。我给骇得浑身寒毛一炸呢。当时以为是给那条大白狗骇的。今天给你一说,想起来了,就是给二爹那黑暗中发着寒光的眼神和那声断喝骇的!”
“知道那条大白狗是那家的吗?”鸭子问。
“那条大白狗好象是老吹书记家的?对了,它夹起尾巴跑了时,二爹还在后边朝它骂一句,说明天看看你狗日的是那家的!呵呵,二爹他当晚就走了,早不知忘那八国去了。”
“知道他是那天当晚走的,我和你一起送他去你家的嘛,倩倩和她妈妈也都一起来的,是厚皮开的车。”
“就是呀,所以,这次二爷问那几句话是谁编的,也不会当真的,一时生气而已。对不对,鸭子哥?”小凤望着鸭子说。
鸭子往门外望了一眼,拍拍她的手,在她的耳边悄悄地问:“你这一节子还见过那条大白狗吗?”
小凤身上的寒毛又竖了起来,不由得一把抱紧了鸭子的膀子:“真没见过呢。。。。。。”
鸭子意味深长地道:“所以,你二爹现在的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轻轻地随风飘走。。。。。。”
鸭子从烂红眼家回来时已九点多了,刚开了门,周大吹子拿着芭蕉扇子从墙角的阴影里悄悄地走了出来,小声地说:“侄儿你回来了?”
鸭子给他骇了一跳,不高兴地道:“我说大爷你就不能站蹲亮堂点的地方吗?”
周大吹子跟在鸭子的屁股后头进了屋,等鸭子点着了灯,就自己坐到小板凳上,小心地问:“侄儿啊,你到马书记那是怎说的呀?没说那几句打油诗是我编的吧?”
鸭子道:“我要是今晚说了,就怕你明天的日子就过不安稳了!”
周大吹子嘴硬道:“他罗大麻子也不能不讲理吧,这哭树庄又不是就他一个麻子。。。。。。”
鸭子不屑地道:“那你昨晚就不该来找我呀,要不是看你是本家大爷的份上我才犯不着担风险跟你瞒呢。”
“侄儿你这样说就对了,我这要是给罗大麻子治办了,你脸上也无光呀,你毕竟也姓周嘛。不过,他就知道是我写的了,我还能该死罪啊?!”说着说着,周大吹子的嘴又习惯性地吹了起来。
鸭子没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他被鸭子看得浑身不自在,就说:“你有话就说,这样看着你大爷干嘛?我说的还能不逗吗!”
鸭子看着他,沉着声一字一顿地问:“你家那条大白狗,那去了?”
周大吹子一脸疑惑地问:“家大白狗没了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说着就又激动起来,“要知道是那个狗日的逮去吃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鸭子冷冷地道:“谁吃了我倒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它的失踪,就是因为某天晚上,追着罗二爷咬了两声。”
“这罗在麻子也。。。也太。。。太。。。狠了吧?”周大吹子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骇的。
“更可怕的是罗二爷也只是在和人没事喝酒闲谈时,无意中说起那晚在哭树庄差点给一条大白狗咬了,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觉中就让你家那条大白狗消失了。这次是他明确地表示了对这件事情的不满,要是确定这几句歪诗是你编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