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东方骥搁在她肩膀上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东方萱反应过来想跳脚大骂亲哥有异性没人性,看到他俩相拥的温馨一幕,又默默的把到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依依,我们先过去多谢一下师父,是时候回去了。”
东方骥仰天眨眨眼,把泪意逼退,松开她腰间的大手,改抱为牵。
紧张如雷的心跳也缓缓平息。
跟小女人在一起,他发觉自己是越发的感性,从前单身一人的清冷孤傲是彻底一去不返。
洛云依任由他拉着,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师父。
东方萱跟在他俩身后,看到亲哥得偿所愿,她的心也跟着风和日丽,掰着手指嘴里碎碎念:
“这下好了,写给父皇母妃的信又要加上一条,唉,要是嫂子愿意带我们飞回京都过中秋就好了,好想给父皇母妃一个大大的惊喜。不行,回到王府我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嫂子……”
“徒儿东方骥叩谢师父指点!”
他恭恭敬敬跪在太白老人马前,给老人磕了三个响头。
太白老人没有制止,笑呵呵受下,洛云依知道,师父如此,就算是把阿骥也当徒弟接受了。
洛云依取出一瓶中度的白酒,笑盈盈递给老人,“师父,祝贺你又收到一名资质俱佳的徒弟,作为你的大弟子,给你献上微薄贺礼,请师父笑纳!”
“呵呵!臭丫头,你这份薄礼是不是太寒酸了些?毕竟,为师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你男人格外开恩。”
太白老人接过白酒,嘴下却习惯性的贬损两句。
洛云依咬牙,“老头,劝你识相点,得了好处就该偷着乐,不然你还回来。”
老人当场就拧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大口,咂嘴喟叹一声,乜着眼睨向爱徒,“怎么着,一份薄礼还寻思理由收回去,合着为师是白白让你们压榨的?”
一副你看不惯又干不掉我的嘚瑟样。
洛云依愤愤,“喂,老头,这么多年你的一日六餐我都给你包了,就让你动动嘴而已,轻而易举,何来压榨之说?”
老人乐呵呵,继续呛她,仿佛把跟她吵嘴当成一种乐趣,“说得轻松,你来动动嘴试试,当为师几百年的修为是吃干饭吃出来的?
为师不光动嘴还要动脑,陈封几百年的记忆,你知道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出相匹配的来教你们?哼!不肖子弟,老叟早晚要被你气死。”
洛云依心中吐槽:说了多少次被我气死了,咋还越活越有劲?
“老头,你又过了哈,别人能收到我这种天资聪颖又尊师重道的做徒弟,老早就烧高香偷着乐了,你还左一句嫌右一句打压,做个正经人行不行?”
“为师说你一句,你驳嘴几十句,一天天的顶心顶肺,还好意思说自己尊师重道,到底谁才不正经?颠倒黑白你最会。”
“……”
领教过师徒唇枪舌战的东方萱,“羡慕”的说不出话,她也好想找个人体验一下这种相互嫌弃又不离不弃的生活。
被晾一边的东方骥,听得心惊肉跳,脑门直突突,为防止小女人再语出惊人,气倒老人,他在洛云依再不依不饶反驳前,连忙把她拉到身后阻止她再说。
然后试探着道:
“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您看这样可好,咱们先回王府,回到王府,徒儿再挑选重礼孝敬您,或者您亲自到库房选,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臭丫头你听听,臭小子说的才叫人话,你要学着他这般有礼貌,为师的脑袋还能不任由你压榨?”
洛云依忍不住又开怼,“老头,一言不合就吵到底是谁造成的?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咳咳!
太白老人心虚的连忙制止:“那倒不必,往事随风,过去的留不住,老叟活到这个年纪,信奉的是一切向前看。
臭小子,不是说回府任由老叟挑选礼物吗?还不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