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洛院使年纪轻轻,功力与我们容王爷相比也不遑多让,手段就比容王爷高明多了,您在太医院真是屈才,不如加入我们,凭您的才智身手,想必不日就会升至将军的高位。”
“要是有洛院使指挥我们作战,必定逢战必胜,我等也能跟着沾光,高升在望呐!洛院使不妨考虑考虑?只要您进了军中,我等定以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赵参将发现她,便屁颠颠跑过来奉承,身后还有跟着两名千总,上来就是一顿习惯性的拍马屁。
打斗了这么久,三人身上不见一丝狼狈,更没有沾染半点血腥。
想必是仗着身份,只站在一旁指挥作战,根本没有参战。
扫视全场,也不见容峻晟的身影,看来,容王不在,没人约束他,便暴露他高高在上的懒惰本性了。
呵!
洛云依心底冷笑,偷奸耍滑还想傍大腿坐火箭高升,美不死你们。
“几位大人说笑了,本院使何德何能?担不起你们的夸奖,我在医术上还能拿得出去手,至于领兵打仗……我今晚不过仗着多懂些生活上技巧,拿来显摆罢了,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下次就不知道有没有这运气了。”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洛院使这是自谦呢?是搪塞呢?还是看不起谁呢?
跟他们商议作战部署时,侃侃而谈,比将军风度还风度的洛院使,当时都把他们震住了。现在却拿运气说事,真当他们眼瞎心盲说忘就忘?
可他们不想得罪这样能力卓绝的她,如何接?
一时,气氛尴尬。
洛云依见自己怼得他们无话可说,扯了扯嘴角,提醒道:
“三位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还是先把叛军处决了吧,他们只是中了我的迷药,半个时辰就会醒来,绑几个级别高点的拷问出百姓下落,套出些有用消息,早日事了,我们也好早日回京。”
“对,洛院使说的是,我们这就去。”
三人有了台阶下,连忙赞同地朝她拱拱手,转身就走,那背影颇有种夹着尾巴逃跑的某种动物形象。
——呵!要不是看到你们良心未泯,还有些责任心的份上,我定要使手段弄你们回老家种番薯。
洛云依面无表情想着。
“洛院使,原来你在这,那中毒的将士应该无恙了吧?”
这时,差人去请的十几名太医坐着马车匆匆赶到。
“已经喂他们吃下解毒丸,毒应该解了,有劳各位给受伤的将士包扎,那边还有一批受伤将士,我自带人去处理。”
她指了指她的右手边,隔壁街道还躺着几百名被迷倒的将士。
她没说是受的什么伤,目的只是想逃避血腥包扎,不要说她没有责任心,哼!她也想偷懒,学那些个小将领,翘起脚来发号施令决策千里坐享其成,多爽。
听她说要负责医治几百人,太医们哪有不同意的?
点头如捣蒜:“行,那我们就分头包扎,那边的将士就有劳院使多费心了。”
“嗯,费心,各位请。”
她打着哈哈,将太医们哄走,便朝屋顶上的几人打了个手势。
几人点头,带着东方萱往她手指的方向落下。
洛云依清冷冷地拎着一盏台灯站在另一条街道上,眼前是被叛军迷晕的几百士兵,以及七具被一枪爆头的叛军尸体。
命令几人,“你们几个跟明月说说,中毒药与中迷药的不同症状,还有,把脉看看,他们除了中迷药,可还有其它隐藏症状?”
“是。”
叛军大张旗鼓把人骗来,不洒毒药洒迷药,说其中没有猫腻她是不信的。
当然,为了逃出生天洒的毒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