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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誓言（第2页）

“你渴望强大的理由是什么呢，是刻在血脉中的错觉影响了你吗？强大的最后你想拥有死侍那样的身姿吗？”

路明非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华美的装饰，散发昂贵气息的被褥温暖得仿佛能将自己吞噬。

“你家里很有钱。没有混血种的力量能度过一个更好的人生，忘记今晚的一切吧，你那个纠结在人与龙之间的父亲一定也不希望你踏上这条路。”

“他死了。”

楚子航用刺伤自己所流出的鲜血，打破了虚幻的温暖氛围。

“死在怪物的潮海中。”

楚子航没有再说话，眼神却流露中一种路明非极为熟悉的情绪，不甘，屈辱，想打破一切的愤怒，为了浇灭这缠绕心间的痛苦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路明非知道就算自己不帮他，楚子航也会自己寻找方法拼尽一切去变强，他也许会找到卡塞尔，也许会为了力量支付昂贵的代价，但永不改变的是他的心。

楚子航眼中的怒火跳动仿佛真的在燃烧，要把这虚伪的美好日常通通砸碎，他再也回不到被谎言构筑的世界。

“好。”

路明非看着这一团燃烧的愤怒说道

“想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路明非眼神望向虚空看着不存在的事物

楚子航点头示意

“这一切。”

他轻声说道

楚子航没有犹豫，张口就要答应，却看到路明非第一次展露独属于少年人的开怀，他的笑声打断了楚子航的思绪。

“哈哈哈。。。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明明在问询代价的时候，回答这一切是标准答案不是吗？”

路明非的笑声回荡在房间，这笑声中又隐藏着多少落寞与悲伤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吗。我又学到了。”

楚子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情没有变化像是真的把这古怪的说法当做了答案。

“我会让你变强的，只要在接下来的三年遵守我每一个指示。”

他说出那句熟悉的话语像是在纪念些什么。

路明非笑得连眼泪都划过了脸颊，楚子航则表情严肃的答应，月光穿透黑暗，照亮他们的面庞。坐着的少年衣衫破烂，脸也被尘土覆盖，狼狈得像是个乞丐，神情却坚毅的如同高洁的骑士，黄金的眼眸是他的凭证。躺着的少年伤痕遍布，头发被污浊的血沾湿，像从战场上逃离的士兵，笑容却像高居王座的皇帝一样复杂隐藏着太多臣民们看不懂的思绪，黄金的眼眸是他的权威。

在被世界忽视的角落，少年们在月光的见证中立下誓言。